等到耗子兄完全离去,许十营望向地上那块黄橙橙的东西,是一枚戒指,戒指上沾染着口水和牙印使其微微变了形,他也顾不得脏,正要捡起来,门外吹来一阵强烈的冷风,吹得门嘎吱嘎吱响。
即使待在屋里,都能感受到刺骨的寒意,许十营正对着门口缝隙处,寒风吹打在他的身上冷得直发抖,他将衣领竖起来抵挡寒风,发现作用不大,凤比他想象的还要冷。
冷到你的骨子里,让你觉得盖上一层棉被都觉得冷的程度,许十营向后退了退,没有正对着门缝,瞬间好受许多。
凤没有停下来的征兆,反而越演越烈,他使用全力都未能推动的木门,居然出现裂痕,如同画着神秘的符文,裂痕一直上下延伸,而在这个时候,凤停下来。
许十营没有冒然向前,这阵风来得太过诡异,先观察一阵再说,倒是耗子兄吃完了吃了一小半巧克力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扭头瞄了许十营一眼,极通人性的它吱吱吱的叫着。
颠着小碎步进窝里鼓捣半天,找出一枚极向煤球的圆珠,圆珠周身满是刺,耗子兄用两条后腿挖土的方式推出圆球,小心翼翼地推到许十营脚边,吱吱叫着。
许十营看到脚边的黑色圆珠很奇怪,不明白耗子兄想干什么,难不成这枚黑色圆珠有着特殊用处不成?
尽管不敢相信黑色圆珠有着神奇的作用,但耗子兄也是一番好意,许十营蹲下身子笑着捡起来:“耗子兄,谢谢啦!”
耗子高兴的一边原地转圈一边吱吱吱的叫着,黑色圆珠入手,重量还不轻,别看只有拇指大小,许十营估摸着得将近有一斤的分量,也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做成的。
周身的刺很尖很扎手,稍微用点力便能扎入皮肤中,许十营眼睛一亮,门已经上下裂开,说不定用它能起到着力点的作用,一下子把门砸开呢。
许十营打算试试,找到门上裂痕最多的地方,然后使出全身气力扔出,圆球化作一道黑影,裂缝处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可以看到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大裂痕,当裂痕到达临界点的时候停止住,许十营上前用力跺了一脚,门瞬间碎裂成一块一块的,凉风迎面而来,冷得直让人头皮发麻。
虽然冷,他的心情却很好,终于逃出这个鬼地方了,许十营没有忘记他的承诺,回屋拿上高跟鞋,然后捡起地上的金色戒指,朝女尸道:“请放心,我会尽力还你一个公道的!”
说完,许十营头也不回的走出木屋,映入眼前的是两棵老槐树,他注意到,进来时叶子是绿色的,现在看到确实红色,上前一步,伸出手掌抹了一把树皮,却看到掌心全是血,而他碰触的地方,居然在缓缓流着鲜血。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眼前这颗槐树在晃动,书上的叶子发出沙拉拉的声响,动静大了些,几片红叶落在地上更让许十营眼睛挣得很大。
红色叶子就像人参果一样入土即化,槐树皮还在流血,鲜血滴落下来将土壤染成血红色,空气中弥漫着一层血雾。
血雾被许十营吸入肺部,本能地察觉到一丝不妙,但为时已晚,他只觉得脑袋晕沉沉的,现在很想睡觉。
槐树喷出的血雾越来越多,连带着小木屋都被笼罩了进去,地面全都化作血色,槐树动了,枝条不停地疯长,袭向许十营,他险之又险的躲了过去,奈何枝条太多了,根本躲不过来。
枝条缠住他的腰部,拖向槐树前,树皮上的血液流血速度加快,四周围堆起一个小小的血色沼泽地,咕噜噜冒着血泡渗人心魂,枝条缓缓将他下放,想要把他当做化肥来使。
许十营使劲挣扎着,枝条被他挣裂开来,他脚踩槐树借力用力跳出血色沼泽地外,那根被他扯断的枝条成了沼泽地里的口粮。而槐树上残留的半截枝条,就像蚯蚓一样可以再生,尽管再生的速度很慢。
受伤的槐树凶性大发,全树枝条将他包围起来,然后一拥而上,逃过一劫的许十营额头上直冒冷汗,对付成精的槐树,普通的办法是不行的。
咬咬牙挤出鲜血滴在木枪上,木枪一点反应都没有,许十营这才想起来,对于鲜血有着一定的要求,需要心脏精血和眉心精血,心脏他是暂时没有办法弄出血来,眉心处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受了伤的槐树发了疯似的不给他留有喘气的机会,射箭般扑来,许十营连连闪躲,一只脚不慎落入血色沼泽池中,看似无害的沼泽土壤,腐蚀性极强,只是沾了沾边缘,脚上的鞋子便破了个窟窿。
许十营连忙抬起脚,一只枝条突然袭来,他在地上连续打转躲避着,根本不给他反抗的机会。
不知不觉中来到木屋门前,枝条却诡异的停了下来,扭动着身子探了一番后,最终离去。
没了动静,槐树逐渐恢复原状,只留下血色沼泽池,槐树不再流血,一切恢复原来的模样。
许十营直躺在地上剧烈喘气,幸好得救了,槐树枝条太多太恐怖,根本躲不过来,他又没有学到任何的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