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稻穗各个颗粒饱满,沉甸甸地。
行山村的村民们喜笑颜开,“别说,福田县君确实是个种地好手,看看我们这种了几十年地的老农都比不得人家。”
还有老人家对着家中的小辈道:“看看人读过书就是不一样啊,连这新的沤肥方法都知道。”
“你爷爷我啊,斗大的字不识一个,不然我能不知道这沤肥的方法?”
“你们好好念书,就算考不了科举,多看些农书,说不定也能种出高产作物嘛。”
众小辈:“......。”
他们倒是想试着种种地,就是不知道你们肯不肯给我们田地试种地了。
白夏的旱地也丰收了,白夏亲自下地收割。
司马宸死活要体验干农活的乐趣,跟着一起下田。
白夏看着他动作利落,割出来的水稻茬子如同狗啃般,笑得不行。
方婆子没好气地瞪了眼孙女,在一旁夸他,“第一次能做到如此,属实不错。”
这丫头哟,男人呐是要哄的,你一个劲儿在那嘲笑,人家恼了你怎么办。
方婆子觉得她得好好教教孙女夫妻之道。
这家里一个两个的不省心,那个吧撞了南墙才知道疼,好在终于找到个好归宿。
这个吧,自己是有本事了,就是不知道哄男人。
方婆子觉得自己真是操不完的心哟。
白家的田多,以前晒谷场上自家的那一小块地都不够晒的。
好在白老头有先见之明,将前头帮白夏买的那块地基开出来直接当晒谷场用。
没事了在家里编了好些晒谷子的竹编,就这样,整晒了大半个月才全部入仓。
白夏的旱稻产出也不低,一亩地足有二百八十斤。
白老头心里无比震惊,“再改良改良,以后说不准能在旱地上种稻子了。”
白夏挑眉,自家爷爷真的是很聪明啊。
整个行山村都沉浸在丰收的喜悦当中,有那勤快的,已经准备好了今年的税收。
心底算着还能剩多少粮食,能卖出多少钱,想着今年又能过个肥年,心里美滋滋。
就在这日,官吏的到来,给行山村的村民带来了一个惊天大噩耗。
“什么?长税?为什么要长税?”
“好不容易今年粮食收上来多两斗,怎么就开始增税了?”
还有更夸张的老妇人,直接躺倒在地上大嚎,“老天爷啊,还让不让人活了。”
村长:“......。”
“行了行了,咱好歹是县君的亲戚呢,你这副样子没得让人看了笑话。”
村长很是友好地把官吏送走。
那老妇人道:“就算是县君的亲戚又怎么样?又不能给我们减税。”
陈氏简直要被这没脸没皮的老货气笑了,“那你走啊,别住行山村了,我们县君也不差你这个亲戚。”
那老妇气势瞬间蔫儿了下去。
村民们都看着村长,七嘴八舌地问着。
村长被问的不耐烦,瞪着大眼,“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县太老爷?要长税了还能提前跟我通口气?”
“你们一个个能耐的,去县里问林大人去啊,问我做什么?”
村长一发怒,下面的人也不敢再叨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