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母亲当了细作,毒杀了夫君,女儿也当细作,只可惜毒杀夫君的戏码还没有开始便要落幕了。”夏鸽悠悠道。
“你胡说,我娘才不是细作,她也没有毒杀我爹!”
夏鸽冷笑道:“她毒杀的夫君不是你爹,是我爹!金城主!还有,我姓金,叫金鸽。”
秋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住的摇头望向白展,白展一脸的冷漠让秋儿无法承受,大声道:“不!你胡说,我娘在我七岁时就去世了,金城主五年前才去世,我娘怎么可能毒杀他呢?你们胡说!”
“你见到你娘的尸体了吗?”金鸽不由得讥讽道:“我可是喊了她七年的娘,义父对他无微不至,所有人对她这位城主夫人尊敬有加,她还不是照样狠得下心肠下毒?”
“不—你撒谎,我娘因为失足掉下山崖,找不到尸首才会这样的,她要是活着一定会回来找我们的,她不会不要我的,不会!你们见的那个人,不是我娘!”秋儿失声道。
“呵呵,熏草花真香,吃了让你们尽会勾引男人,熏草本是沙城的特产,为何沙城只有干花,而白城却有鲜花,你不觉得奇怪吗?那是因为沙城的城主夫人,为了帮夫君统一绿洲而改嫁金城的,在金城种下了这专门勾引男人的花。你们娘俩吃了,想勾引谁便勾引谁!”金鸽说罢,看了看白展。
白展此时一言不发,望着几近崩溃的秋儿,心中的愤怒像被一口大黑锅罩住,无法喷出也无法消失,一直在胸口燃烧,仿佛要将自己点燃。
秋儿看着一言不发的白展,希望他能给自己答案,她不愿相信金鸽所说的一切,更不愿相信自己的一直敬爱的母亲居然会抛弃自己沦为细作。秋儿鼓起勇气,再一次向白展靠近,祈求道:“你告诉我……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白展扯了扯喉咙,终于道:“那你希望是什么样子的?”
“我……”秋儿一时语塞,听到白展如此的说,她知道白展已经回答她了。秋儿踉跄不止,摇头不止,喃喃自语道:“不,不,我要回去问我爹,问我哥,我要问清楚……”说罢便往门外冲去。
白展早已堵住去路,喝道:“回去?!从你来白城的第一天起,我就告诉过你,你便是我的俘虏,哪也休想去!”
秋儿哀求道:“我想回去问清楚我爹关于我娘的事情,我要问清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只是想问清楚,问清楚后,我任凭你处置,好么?”
“问清楚?鸽儿刚才说得难道还不够清楚,你和你娘都是沙清远为了满足自己贪婪欲望的棋子!”白展道。
“我不是我爹派来的,我是误打误撞才到的白城,我不是细作,不是……”秋儿抓住白展苦苦哀求道。
“不是细作?”白展咬着牙深吸了口气,接着道:“那日在金城驿馆里,沙莫是不是藏在箱子里面?”
秋儿忽然全身发抖,点点头。白展接着问道:“你为了转移所有人的注意,便狠心杀死自己的孩子,好让沙莫逃脱,是不是?”
秋儿闭上眼睛,全身没有了一丝力气,“回答我!”白展怒吼道。
秋儿点点头,白展脸色顿时煞白,也不禁踉跄了一下道:“你好狠的心!”说罢,一巴掌打在秋儿的脸上,本已无丝毫力气的秋儿,直接倒在了地上,俯地痛苦,整个人已经崩溃了。
沙秋的世界已经塌了,没有了任何的声音和念想,等待她的只有死亡。
爱情如同指缝中的流水,当流水断了,手上的水被蒸干了,心却依然潮湿。
秋儿被一阵刺骨的冰凉震醒,勉强睁开眼睛,只见一片昏暗,全身都湿黏黏的,动了动身子,看到不远处的牢门,才意识到自己在牢房。她坐起来抱腿蜷在墙边,环顾四周,冰冷的墙角,半干不湿的草垫,想起昨晚白展的冷酷和那一巴掌,然后自己被半拖着丢在这里,秋儿潮湿的心直涌双眼,两行泪不禁流了下来。心想:“难道我们真的要当一辈子的仇人?真的要这样吗?我什么都不要了,都不可以?”想完又独自呜咽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得牢门边哐当一声,秋儿随声望去,一个女狱卒将一碗粥和一个馒头放在地上,然后哐当一声又将牢门锁上。
秋儿赶忙抓住牢门道:“这位小妹,你帮我跟月夫人说声,说我有话想对她说。”说完,便摸了摸腰间和衣袖,空空如也,除了布还是布,不禁一阵感伤。秋儿依然咬着牙,道:“将话带到,一定少不了你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