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展没办法,只得打开衣柜,将最里面的衣箱拿出来,最上面放着的便是月夫人想要的旧衣裳。白展拿起来,看着衣裳,走了一下神,便将它递给了月夫人。月夫人接过衣裳,双手拎衣裳的双肩处将衣裳抖开,渐渐便有一张画从衣裳里慢慢飘了下来,落在地上。
“嗯?展哥哥,怎么又一张画?”白展和月夫人几乎同时见到画落地,月夫人先发问。
白展奇怪的捡起画,摊开仔细瞧了瞧,道:“这幅画怎么会在衣服中?”
月夫人佯装摇摇头,凑过来看画道:“画的是什么?”
白展道:“画的是一处绝壁,这个地方似乎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见过。”
“悬崖峭壁,悬崖下面好像雾气腾腾的,什么也看不见,似乎深不见底啊!”月夫人感叹道。
白展点点头道:“以前我也到过一个悬崖峭壁边,下边白茫茫一片,看不见底部更不知道高度……”白展想着想着摇摇头,似乎想不起来那是什么地方,忽而道:“算了,不想了,先找到秋儿再说。”
“嗯,找秋儿要紧,不过这画怎么在衣服里?这画的笔锋似乎不像你的笔迹呀,倒像是……义母的……”月夫人轻飘飘的说着。
白展听得月夫人提到义母,突然皱紧了眉头,双眼中有股说不出的哀怒,看在月夫人眼里都有些心惊,以为自己说错了话。转而白展似乎想到什么双眼露出惊喜道:“难道这画是秋儿留的?秋儿搬回离秋苑那一天在我房里翻箱倒柜的,难道她早就知道自己要遇害,便留了这幅画让我去这里找她?”
月夫人一听,差点没晕过去,心想:“正愁怎么和秋儿的事连起来呢,居然他自己阴差阳错的想到了,看来是秋儿自己救了自己一命。”
月夫人假意惊道:“对啊,说不定秋儿早知道有人要害她了,先来个金蝉脱壳,那你看出这个地方在哪了吗?”
白展想了想还是摇摇头,突儿道:“崔将军也许知道,去问问他。”
月夫人心里骂道:“笨蛋,这是白城离金城最近的地方,中间有一个山谷,就是因为这个山谷才不能直接拿下金城,一个女人把你迷得连老家在哪都不知道了!”骂归骂,心里笑道:“若是崔将军问起来怎么办?不如你去地图上找找,或许有收获?”
白展点点头,又和月夫人到金展堂大堂将羊皮地图翻开看。可不想白展到处找悬崖峭壁,眼睛飘过那山谷一次又一次,就是想不起来,急得月夫人只想在白展头上戳两个窟窿,将那山谷的地图撕下来塞进他脑子里。良久,白展才缓缓道:“似乎这个山谷挺像这个峭壁的。”月夫人一听当时狠狠的兴奋了一下,再看白展指的地方,又泄了气,道:“这幅画就那么像这个山谷啊?画得有那么差吗?”
“不像吗?你看这周围的环境,树叶稀少,这个山谷这一带似乎就是这样。”
“可是我看像这个山谷嘛。”月夫人大受打击,也不管什么夫人身份,完全就像妹妹跟哥哥撒娇般,指着秋儿真正在的那个山谷道。
白展仔细看了看画又看了看地图,摇摇头道:“不太像。”转而又想了想,道:“不过明日也去这个山谷找找,秋儿画技太一般,画不像也属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