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江湖风起(1 / 2)

说完这些,江寻也吃了两口这里的菜。

不得不说,林平之这样的江湖公子选这里还是有道理的,虽然换了人,但是酒不错,菜也不错,说明“老萨”还没有改变这里的东西。

只不过,除了他自己之外,在座的各位,都没有了多少想要继续吃下去的心思,无论是在他旁边的林平之等人、后厨的岳灵珊、劳德诺,还是藏在山林中的那几个青城派的弟子。

余人彦、贾人达就藏在这个山林里,他们本来还想着等到林平之等人来到这个小酒肆之后,上前去找麻烦,然后执行他们计划已久的灭门福威镖局、强取《辟邪剑谱》的计划!

但是随着江寻的到来,他们的计划一下子就被打破了,本来还想着介入林家的动作,却在一个又一个的故事里,迷失了方向!

他们当然觉得江寻在胡说八道,但是以他们浅薄的知识底子来判断,甚至都没有办法反驳江寻的话语,所以两个人有些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样吧,我们暂缓消灭福威镖局的事情,和福威镖局这样的江湖势力比起来,父亲应该会对这个‘百晓生’,更加有兴趣才对!”

“留下两个暗子继续听就行,我们回去禀报掌门!”

两个人在暗中交谈了两句,然后悄然的离去了,在林平之不知道的情况下,他们家的这场灭门之祸,就这样短暂的消解了!

江寻在这里又等了一会儿,发现那两个四川口音的人并没有来,一边的草丛身影也消失不见,他就知道今天估计这件事是没有什么踪影了,于是想着先离开。

布局才刚刚开始,现在也就三方势力知道这些八卦,这可不够。

“百晓生”的名号,需要传遍大江南北,才能让他在未来掏出倚天剑、屠龙刀的时候,让更多的江湖人所追逐!

江寻来到这个江湖上,自然是有自己的目的想要达到的,而这个江湖确实不是他所期待的模样,所以他就略微的施展了一些手段!

发现了这些之后,他略微的擦了擦嘴,从桌上起身,“那么,感谢少镖头的款待,辟邪剑的后人风采我已然了解,那便在此告辞?”

这种时候,林平之才回过味来,连忙道:“先生竟是如此江湖奇人,在下眼拙,竟没有看得出来,还请跟我回镖局,平之定然款待!”

“先生既然要编【兵器谱】,那么随我回镖局,我父亲是辟邪剑谱的真正传人,说不定您看了,能让我林家辟邪剑再涨一个名次呢?”林平之兴奋地说道。

“啧!”江寻一脸寻味的看着他,“我看你是完全不懂哦!要是你家真有这样的本事,你怎么会才这点战斗力?”

虽然现在那两个青城派的人走了,但是劳德诺和岳灵珊还在这里藏着呢,他说些秘密,也不算明珠蒙尘。

有人在听,还有人在记,他说的自然兴致勃勃!

“伱们林家,唯一能打的人,就是林远图!其他人,不说是有点本事,也是一点本事都没有!”

“胡说八道,我们林家……”林平之兀自不服,就看到江寻一挥手,一道气劲甩出,将远处一棵树拦腰截断!

这一手,自然让在场的众人都为之一惊,“气劲外放,一流高手?”

“没点本事,我怎么敢说,来编这【兵器谱】呢?”江寻淡然的说道。

他之前就说过,自己的本事在隔壁世界,也就是个无量剑派的掌门,在北宋末年的江湖里,不说杂鱼,却也差不多。

大概就是虚竹的背景板,所谓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各派洞主、岛主,就是这个水平!

但这里是大明朝,《天龙八部》里的杂鱼,在这《笑傲江湖》的世界里也能称为一流高手!

当然,江寻其实是不到一流的,但是他有预期啊!

这棵树他早就观察了很久了,一挥手折断当然不简单,但是提前挥动的话,两道气劲叠加也不难。

所以,他有资格说眼前这些人是三脚猫。

江寻轻轻的笑着,往厨房去了一个眼神,“而你们家的人,甚至连三流都算不上,这些趟子手也就是稍微强壮一点的普通人,镖头不过是庄稼把式,你也就稀松平常的一点武功,三脚猫都够不上!”

“你凭什么觉得自己家的辟邪剑,够得上?”

林平之兀自嘴硬,“先祖远图公,依靠七十二路辟邪剑谱,一百零八式翻天掌,十八根银羽箭,打遍黑白两道,才有我林家的赫赫声名!”

江寻郑重地坐起来,“你真以为是这样?”

“如若不然?”林平之说道。

“自是不然!”江寻脸上划过笑容,这小子当捧哏,实在是太合适了,“你单单只知道这一点,你却不知道林远图师从莆田少林红叶禅师,更不知道那辟邪剑谱是来自于绝学《葵花宝典》上的不传之秘!”

“你们林家能够建立起来,受了少林的恩惠!是因为林远图在还俗前,乃是红叶禅师的大弟子,法号渡元,远图这个名字,本来就是渡元的颠倒!”

“但是由于《辟邪剑谱》过于妖异狠辣,于是林远图并未传授真正的剑谱给你林家,现在的剑谱不过是有其形,无其神的简谱罢了!”

“你们林家的武功在江湖上,也不过就是稀松平常,还在这里吹嘘什么《辟邪剑谱》天下无双,岂不是取死之道?”

“实际上,你们林家灭门之祸,就在眼前了!”

江寻说着,身形依然远去,给众人留下一个淡然的背影,螺旋九影本来就是极为高明的轻功之法,几个忽闪间,他就已经飘然远去了!

林平之听得心神沮丧,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他却不再想继续在这个酒肆待下去,于是带着两个镖头、两个趟子手,投下一锭银子,就倏然远去了。

直到他们都走远了,酒肆里的一老一少才缓缓地走出来。

岳灵珊敏锐的在周围看了看,摇头道:“看起来,他们确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