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天每说一句话,岑追龙脸上的灰败就浓重一分,到了最后岑追龙的脸已经难看至极。
“当然,这些都是小问题。”
宁天笑了一声,又抽出一份厚厚的证据,摔在众人面前。
“早在鹿岛发射天诛之前,岑擒虎就已经知道鹿岛在西岛基地干什么了!”
“可岑擒虎毫无反应,压下不报!”
“事后,岑擒虎为了杀死我,更是勾结鹿岛,视禁忌武器于无物!”
啪!
宁天还不停歇,手中还在不断地甩出证据。
“再往前推,两个多月前,东境的淮水地脉被鹿岛秋明财团窃取!”
“秋明财团的手再长,怎么可能伸入东境内部?”
“你说这是谁给了方便,让他们轻易抽走了淮水地脉?”
他冷笑道,“没错,就是岑擒虎!”
“千万人的生活、生产,都离不开淮水地脉!”
“但岑擒虎为了对付我,不顾一切,放纵对方抽走地脉!”
啪啪啪!
这次终于不是什么证据了,而是宁天鼓掌的声音,他无视岑追龙已经苍白无比的面色,看向了顾祖,笑了一声,“这种人可以说是国贼了,顾祖,你说他是不是该死?”
坐在轮椅上的顾祖沉着脸,一只手攥得极紧,咯吱咯吱,都能听到他挤压骨头发出来的声音。
他知道岑擒虎有贪欲,但对一个高手来说,这不是难以接受的。
可……出卖淮水地脉、对鹿岛禁忌武器压而不报。
这样的行为,已经是触及禁区了!
顾祖脸色难看,他抬起枯枝一样的手,猛的一敲,砰!
轮椅的扶手瞬间粉碎成渣滓!
“岑追龙,你大哥这些年就是干了这些好事吗?”
顾祖沉声怒问,愤怒犹如滚滚雷霆,让岑追龙瑟瑟发抖,“我问你话呢,说!”
岑追龙脸色煞白无比,嘴唇抖了抖,说不出话来。
看到岑追龙这副样子,会议室里的众人也都明白了,宁天所说的不假,居然都是真的!
这让他们脸色更加难看,特别是另外三位镇守使,似乎没想到岑擒虎会做得如此过分,脸上流露出愤怒之色。
顾祖也气得咳嗽起来,一边咳嗽一边捶胸,“居然、居然真的如此……咳咳咳……”
“是我错看了,错看了……唉……咳……”
“咳咳咳……!”
惊天动地的咳嗽声里,宁天忽然上前一步,一指点在老人的肩膀处。
顾祖的咳嗽瞬间停止。
“我是医生,情绪稳定,对你的身体更好。”宁天淡淡道。
顾祖看向他,微微失神,“……你还是医生?”
宁天点了点头。
顾祖不再说什么,只是沉默下来。
到了此刻,似乎一切都要尘埃落定了,岑擒虎的死是该死、岑家人也有罪,作为杀死岑擒虎的宁天没有任何问题。
可金老却上前一步,声音沉沉,“东境镇守使岑擒虎的确大有问题,甚至死不足惜。”
“但是,就算岑擒虎有这些问题,宁天你也不该轻易杀死他。”
没想到金老会这么说,众人齐齐一惊。
宁天没反驳,静静等待金老的下文。
金老目光冷淡,声音更冷,他继续道,“不管怎么说,岑擒虎都是东境镇守使,负责镇守边界,现在他忽然没了,偌大东境谁来镇守?无人可守!”
他指着宁天,斥骂道,“因为你的莽撞,东境上亿人口,都处于岌岌可危的情况之下,随时可能出事!”
“你是快意恩仇了,可你这是置他人于不顾!”
“你也有罪!”
“来人啊,将宁天逮捕!”
金老忽然大声叫人,警卫都愣了一下,但还是顺从地行动起来。
刷刷刷!
四个荷枪实弹的护卫从会议室外走来,杀气腾腾地朝宁天走去。
会议室的众人都惊了。
眼下的发展出乎他们的意料,金老明明一直很看好宁天的,真的要抓他?
坐在轮椅上的顾祖也愣了好一会儿,随后猛然抬手,“等等!”
见顾祖出言阻止,金老眼睛里闪过一丝隐晦的笑意,然后问,“顾祖,您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