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大妈,你真是好样的,一有钱就想着先给大家伙还钱,简直就是我们院子里的楷模。”
李建勋毫不吝啬的“称赞”了贾张氏一句,然后继续开始挖坑:
“既然欠钱这事过去了,那下面咱们再说说这席面的事。”
“贾大妈,不是我说你,贾东旭生前也是有头有脸要面子的人,你把席面办的这么寒酸对的起他吗?他走的会瞑目吗?”
李建勋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似乎在为贾东旭鸣不公。
贾张氏见李建勋这副模样,刚松下去的那口气立马又提了起来,警惕地看着李建勋,问道:
“你什么意思?那你说咋办?”
李建勋随即语气一变,换成一副为你考虑的语气回答道:
“依我看,这酒席至少得准备八个菜,四荤四素再加两瓶酒。”
“啥?八个菜?还四荤四素加两瓶酒?你咋不让我上天呢!”
贾张氏实在是忍不住了,扯着嗓子怒怼道,她这辈子还没吃上四荤四素八个菜呢。
“贾大妈,你看你怎么还急了?”
“贾东旭刚走,咱可不得给他风风光光地大办一场?人这一生只有这一次,错过可就没了。”
李建勋继续道德绑架,势必要捆死贾张氏。
其他邻居见状,也是纷纷憋着笑附和。
“就是就是,贾大妈,你可不能太小气了,你办的太寒酸了不怕贾东旭不满意晚上来找你?”
“贾大妈,李总工说的对,他生前是个要脸体面的人,你这样搞他很难闭上眼啊。”
“我听说人死前会灵魂出窍,直到白事办完棺材入土才会走,你说让贾东旭的魂看到给他办的这么寒酸,会不会气的不走啊?”
“那可说不准,万一不走那可就成孤魂野鬼了,哎呦~,想想贾东旭也太可怜了,生前受活人罪、死后还到处飘,啧啧!”
这些邻居好像是在发泄刚才的不满和愤怒一样,个个嘴里没个把门的,说什么的都有,再难听的话也能当着贾张氏的面说出来。
贾张氏听见大家伙毫无顾忌的编排她,气得脸色铁青还说不出话来。
这些人说的哪里是人话?
哪有说人刚去世就成孤魂野鬼的?
她心里那个恨啊,既恨众邻居恶意作弄她,又恨李建勋成心刁难她。
在她眼里,除了自己和棒梗是个好人,其他都不是好东西。
但眼下形势逼人,贾张氏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咽,扮成聋子、瞎子装作听不见看不到。
易中海见这样耗下去不是个办法,白白浪费时间不说,万一礼钱收不上来不还是得自己给贾家贴钱吗?
于是,他赶紧悄摸的把秦淮茹和贾张氏拉回屋,低声劝说道:
“老嫂子,你松松口算了,只要把今晚挨过去,明天搞些猪下水、边角料炒炒不也算荤菜?先把他们的礼金搞到手再说。”
“你这样搞下去,这些邻里明天要是不来参加东旭的白事,暂且不说体不体面、招不招外人笑话,礼钱不是也收不上来?那损失可就大了!”
看到贾张氏疑惑的眼神,易中海又开始给贾张氏算账。
他知道不算一笔通透账让贾张氏看到利益,她是不会松口的。
“老嫂子你咋不算账呢,你听我给你算一算你就明白了。”
“咱们院里大大小小二十九户人家,撇去没有往来的四户还剩二十五户,再加上外面来的有几户,就算一户给一块钱不也得三十多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