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赔的血本无归。

才忽然醒悟。

可惜，一切都已经晚了。

但是，道理虽然是一致的，可清衍静的情况和所谓的成本沉没，还是有一点点不一样的地方。

比如说，清衍静已经把能吃到的资源全部吃掉了。

这就导致，眼下，已经不是浮屠古族愿不愿意押注的问题了，而是浮屠古族但凡想收回成本，都做不到，已经不是他们能拿捏清衍静，要求清衍静服从家族的命令做什么的阶段了。

说的更直白一点。

假如清衍静是至尊。

大不了把她嫁出去，当做联姻对象加强人脉关系。

假如清衍静是地至尊。

大不了把她关起来，镇压在大浮屠塔里让她思过。

但清衍静是天至尊。

或许浮屠古族能重创清衍静，但百分百留不下清衍静，既然留不下，反目成仇就是下下策了。

所以，此时此刻，浮屠古族里的这些圣品天至尊老祖也相当头疼，但凡清衍静的要求低一点，或者是有其他要求，他们都可以通融一下，但唯独清衍静的这个要求，他们真的不想答应，毕竟，清衍静能看出来的事他们也能。

说的再直白一点。

哪怕清衍静不喜欢摩诃天这位少族长。

甚至是悔婚。

哪怕嫁给一条狗。

都比掺和到眼下这件事里强。

或者说，和掺和到眼下这件事里，其他的一切都可以通融，大不了以后跟摩诃古族老死不相外来就可以了，毕竟，五大古族平起平坐，虽然浮屠古族近些年衰落了，但遭到炎帝萧炎打击的摩诃古族，近些年过的也不好，而且，五大古族之间的衰落并不是看圣品天至尊的数量多少，而是看和往届天才相比的数量多少，对于寿命可以达到上百万年的天至尊来讲，他们的寿命和无限基本上可以画上等号，因此，每一代天才产出的数量就很重要了，是递增还是递减，亦或是持平的态势。

比如说，浮屠古族上一代。

按照十年计算，十年为一代。

出现了十位有望地至尊的天才。

外加一位有望天至尊的天才。

那么，下一个十年，也就是这一代。

如果出现了十一位有望地至尊的天才加一位有望天至尊的天才，亦或是外加两位有望天至尊的天才，这就叫兴盛，而如果只出现了九位有望地至尊的天才，甚至是没有天才的潜力达到可以在未来尝试踏平天至尊门槛的地步，这就叫衰败，代表浮屠古族一年不如一年。

更何况，以上只是估算。

有望突破，不等于必定成为。

在成长的过程中。

遇到坎坷是必然的情况。

在大部分情况下，十个有望成为天至尊的天才里，都未必能出现一个天至尊，大概率全部是地至尊，而且，就算是成为了天至尊，从灵品到仙品，再从仙品到圣品，也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基本上，没有什么天大的机遇，往里面砸几万年都叫正常现象，所以，像药老这种不依靠丹药，在五百年内从灵品天至尊突破到仙品天至尊的例子，确实非常少见。

当然。

换一个角度来看。

这也和炼药术的上限有关。

萧炎目前的炼药术，在帮助修炼者破镜的这个方面，最多能炼制出帮助地至尊突破到天至尊境界的丹药，而且，概率也不是百分百的，按照当前市面上流通的最好丹药品质来看，可以帮助一位地至尊增加三成的突破成功率。

说是价值连城，毫不为过。

举个更现实点的例子。

这一枚丹药下去。

如果是拍卖，最终的成交价格，连曼陀罗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大罗天域都能被大概率买下来。

但只有无尽火域的内部人知道。

还有极个别跟无尽火域关系非常好的家族才知道。

三成的丹药，只是效果最低的。

也是成功概率最高的。

比如说温清璇所在的温家，温家拿到的那枚丹药，也就是萧潇馈赠给温清璇，然后被温清璇送给自己老祖，帮助自家老祖成功从地至尊大圆满突破到天至尊，寿命一下子延长了十多倍，那一枚丹药，就是可以增加五成突破概率的，可以说，就算是一个水货地至尊，服用此丹后，都有一半的概率能成为天至尊。

而在无尽火域内部。

真正的极品丹药。

也是目前效果最好的丹药。

已经能确保增加七成的突破概率。

虽然说，服用丹药才突破的天至尊都是水货天至尊，面对同境界的对手，八成都是打不过的，无尽火域的嫡系，对于这种丹药是能不用就不用，比如雅菲，比如美杜莎女王和纳兰嫣然，这些都是地至尊大圆满，但都没有服用这种丹药的意思，毕竟，地至尊的寿命已经很长了，十万年以上的寿命，慢慢修炼就可以，又没什么可着急的，包括玄衣、狐九九、韩珊珊、风尊者等人在内，都是这么想的，至于海波东，之前说过，他还在至尊境，天至尊的境界对他来讲还是太遥远了，他应该思考的是如何突破至尊到地至尊之间的这道瓶颈，而不是考虑天至尊的境界稳不稳。

但不可否认的一点在于。

只要无尽火域愿意。

只要资源足够。

已经拥有批量生产天至尊的能力。

所以，有潜力不等于必然能行。

浮屠古族虽然衰败了，但只是年轻一代衰败，一代不如一代，并不是说这些圣品天至尊老祖都死了，但凡死了，五大古族也不会像现在一样安然无恙存在，这也是五大古族的底蕴。

五大古族联手。

五十位圣品天至尊，肯定凑不出来。

毕竟，圣品天至尊也不是大白菜。

但三十位圣品天至尊和一百位天至尊还是能拿出来的，平摊一下，相当于每个家族拿出来六位圣品天至尊外加二十位仙品和灵品天至尊。

看看眼下的浮屠古族祠堂里的力量就知道事实了。

虽然有一些圣品天至尊老祖自封了。

以秘法延长自身寿命。

代价就是不能出手。

实力降低到十之一二。

但没自封的老祖足足有七位。

算上清衍静的父亲。

这就是八位。

就算圣品天至尊之间也有差距，就像摩诃古族一样，十几位圣品天至尊联手，都被萧炎一人杀穿，但这不能否认五大古族数量上的优势。

所以，是否要陪清衍静豪赌。

还是说，不赌。

跟清衍静就此鱼死网破。

确实是一个比较难办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