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汗珠滚到眼睛里，立时有一种刺痛的感觉，王二狗闭起眼睛，叫道：“师父，我快撑不住了！”</P>

茶叔难得严肃一回，可不能半途而废，厉声道：“这才多久你就撑不住了，后面还有一个时辰，坚持住了！”</P>

王二狗苦着脸道：“师父，我真的撑不住了，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去湖边偷看姐姐们洗澡了。”</P>

茶叔哼了一声，道：“你这家伙，一天到晚不干正事，到处给为师惹祸，不好好罚你一次，你真当为师是纸糊的？”</P>

王二狗恨恨道：“师父，我真的知道错了，你饶我这一次吧，以后人家追我，我不往这里跑了，我先去别处躲着，等天黑了我再回来。这里只有我一个光头，人家找上门，一提光头，都知道是我，这可太气人了。”</P>

茶叔哼了一声，道：“以前只有我们师徒两个，你只要别太过分，为师都不管你，现在寄住在人家这里，就得遵守人家的规矩，你再敢胡作非为，为师可不饶你！”</P>

王二狗道：“再也不敢了。”</P>

这时，云天行与练二娘走来，将梁画儿想加入云门的事说了，叶孤鸾道：“我只教她剑法，不讲师徒情分，留与不留，你是云门的门主，你决定就好。”</P>

练二娘过去石桌旁坐下，一手托住脸颊，一手将烟管送到唇边，轻轻咂了一口，道：“前些日子，我们刚收了乌十二的大茶园，已跟巴山剑门结上了梁子，她这时候退出巴山剑门来加入，到底是真心入伙，还是有所企图，这个谁也不知道。门规里有一条，不收可能威胁到云门安全的人，但考虑到是你的门生，我们需要你的建议。你教过她剑法，应该对她有所了解，依你看来，哪种可能性更高？”</P>

叶孤鸾想了想，道：“后者。”</P>

茶叔道：“为什么会是后者，你对自己教出来的徒弟这么没有信心？”</P>

叶孤鸾看了一眼正顶着腌菜坛子扎马步的王二狗，向茶叔道：“你对自己教出来的徒弟好像很有信心。”</P>

王二狗大喊道：“师父，我真的快撑不住了，我倒下不要紧，摔坏了坛子，里面的腌菜可就遭殃啦！还有啊，我保证再也不去湖边偷看姐姐们洗澡了，师父，你要相信我呀！”</P>

茶叔叹了口气，道：“当我没问。”</P>

练二娘替茶叔落了一子，向叶孤鸾道：“你说后者，理由呢？”</P>

叶孤鸾道：“二娘还记不记得，她跳河的事？”</P>

练二娘道：“自是记得。她为了跟你学剑，跳河二十多次，如果有一次你不救她，她就必死无疑。从这里面你能看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