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城道:“水寒烟,不管你是不是蜃楼的人,你做下了这等背辱师门之事,都已不再是我飞雪阁的人。我今日便以飞雪阁阁主的身份将你逐出飞雪阁。你可还有话说?”</P>
水寒烟道:“事已至此,我还有什么好说,要杀要剐,你们尽管放马过来。我水寒烟既然敢走这一步,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了。”</P>
叶倾城道:“杀你并不难,只是在杀你之前,我想先弄明白几件事,几件我一直想不明白的事。”</P>
水寒烟道:“我在听。”</P>
叶倾城道:“你来飞雪阁的时候身上有武功,但很一般,远没有剑八等人那样大的本事,自然也就不可能蜃楼的人。你一定是后来才加入的。我想知道你加入蜃楼的确切时间。”</P>
水寒烟道:“你想知道,但我却不想说。”</P>
叶倾城道:“那你加入蜃楼的目的又是什么?”</P>
水寒烟握紧剑柄,道:“自然是为了报仇。”</P>
叶倾城道:“清虚敦厚老实,从来没跟谁红过脸,更不可能得罪人。阿雪虽是副阁主,但为人谦恭有礼,对你又亲又敬,自然也不可能跟你结生仇怨。你杀她们两个,可不像是在报仇。”</P>
水寒烟道:“她们挡了我报仇的路,自然都要死。”</P>
叶倾城道:“你要找谁报仇?”</P>
水寒烟道:“飞雪阁。”</P>
叶倾城道:“整个飞雪阁?”</P>
水寒烟道:“整个飞雪阁。”</P>
叶倾城轻轻叹了口气,道:“自你上山以来,飞雪阁管你吃住,又教你武功,你不知感恩便罢,还要用飞雪阁教会你的东西来对付飞雪阁,我实在想不通,飞雪阁哪里得罪过你?”</P>
水寒烟道:“我加入飞雪阁后,的确没人得罪过我,但之前呢?”</P>
“之前?”叶倾城微皱眉头,“之前飞雪阁对你做过什么?”</P>
水寒烟面上忽然现出了一丝狰狞之色,紧咬牙关,一字一字道:“飞雪阁杀了我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