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雪坪吹了吹茶,道:“中原多侠士,哪轮得到我们插手,是他们自己没管好,让他们自己去救好了,免得落人口舌,说我们飞雪阁多管闲事。”</P>
白露撅起嘴,没好气地坐回桌边,道:“好啊,那不救了,等哪天我被人掳走了,你也像这样喝着茶说风凉话吧。”</P>
冷雪坪抬头看了白露一眼,道:“别以为我宠你,你就可以没大没小。”</P>
白露学着师父的样子,哼了一声,转开头去,道:“不救就不救嘛,反正落难的又不是我。”</P>
冷雪坪微微一笑。</P>
白露见师父面露笑容,一下从凳子上跳起来,跑到师父身边,拿起横在桌边的带穗长剑,用双手托着送到师父面前,笑道:“师父,您老人家出马,不管他是采花小盗,还是采花大盗,一定会跪地求饶,哭爹喊娘啦。”</P>
冷雪坪接过长剑,道:“我很老吗?”</P>
白露笑道:“师父你一点都不老,我今年十六岁,师父就比我大那么一点点,还不到十八呢。”</P>
冷雪坪站起身来,伸出纤细玉指,在白露鼻尖上点了点,笑道:“你这丫头,要是武功有你嘴上功夫的一半就好了。”</P>
白露道:“师父,你快去吧,那采花贼都快跑没影啦!”</P>
“快去找你师姐们,带她们去跟我汇合。”话音未落,冷雪坪已跳上窗口,借力一翻,消失在茶楼上。</P>
起初,周围茶客听这两名女子在大谈特谈,还以为只是在装腔作势,见冷雪坪直接从三楼窗口跳下,吓得差点没把刚喝下的茶水喷出来。</P>
一众衙役虽然人多,但轻身功夫实在不怎么样,一窝蜂地追在后面,举刀扬棍,大喊大叫,声势不小,可没过多久,就把人给跟丢了。</P>
等衙役们垂头丧气离开后,河中一条破旧的乌篷船上,一个正在撑船的渔夫摘下斗笠,露出一张笑脸,正是云天行。</P>
“笙妹,你快出来吧,他们走啦!”</P>
阿笙从乌篷下钻出来,摘掉头上斗笠,四下望了一圈,果然不见了衙役们的身影,笑吟吟道:“天行哥哥,你真聪明,躲在他们眼皮底下,他们都没有发现,回去准又要挨骂了。”</P>
云天行哈哈大笑,将竹篙丢在船舷边,坐到船头上,忽然想起一事,道:“笙妹,那老道说我两天之内会遇上官司,这可不就遇上了嘛。这老道还真有点邪乎。”</P>
阿笙褪下鞋子,坐在他身旁,纤细的双脚在碧绿的河水中踢踏着,道:“我看准是假的。说不定还跟那王老汉是一伙的呢,这种骗子团伙,到处都有,以后可要小心了。”</P>
云天行点了点头,道:“也对。那王老汉竟然是县太爷的姑父,师爷的爹,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对了,何太急又顶着我的名字到处采花了,说不定现在还在城里呢。”</P>
阿笙用力踢了河水一脚,溅起大片水花,道:“这只臭羊,抓到他非扒了他的皮不可,让他再出去祸害人!”</P>
“这何太急太可恶了!”云天行在甲板上狠狠拍了一掌,“现在我见人都不敢说名字了,就怕一说出来,人家以为我就是采花小盗。唉,真拿他没办法,跟李延东一个德行,这大概就是臭气相投吧。”</P>
“下面船上的可是云天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