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线天瞪了水猴子一眼,刚想伸手去拍他的脑袋,就扯动后背的伤口,痛的直嘶冷气。
顿了顿,一线天转过头,看向远处那鳞次栉比,密密麻麻挤在一起的竹排房。
“想收手哪有那么容易.....”
一线天长呼出一口气:“孩子出生了不能吃西北风吧?我这个当爹的,不说为了自己,但也得为孩子再拼一拼,将来他长大了总不能像我似的,继续去当泼皮,拿命挣钱吧?”
说着,一线天收回目光,摇了摇头道:“猴子,你还小,你不懂的。”
“女人和孩子真是麻烦。”水猴子嘟囔了一声。
一旁一直未出声的大眼仔陈敬明,轻声说道:
“百姓命苦,泼皮命薄。”
“我们这代人,似乎怎样做都是错。”
此言一落,三人俱是沉默了下来。
“好了,不说这些。”
一线天摇了摇头,笑道:“也不知道宣哥这几日去哪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否则今天我们肯定更威风!”
......
......
江水滔滔,惊涛拍岸。
宛若有人悬笔一绝,划起浪千叠。
一抹金色的圆盘从平江上升起,悬在了群山之上,茫茫亮光铺盖向四面八方,驱散了无边夜色和深重寒意。
在平江一处水湾河畔上。
一道英姿伟岸,浑身肌肉宛若铁块般棱角分明的男子,从大浪当中走出,一步站在了湿软的岸地上。
晶莹的水珠,从他呈古铜色的肌肤上滑下,那如刺骨钢刀的寒风刮在他的身上,却是泛不起半点涟漪。
“十天时间,终于将《龙鲸功》的进度达到圆满,踏入新的境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