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面对曹仁的询问,曹操沉吟片刻便道出心中想法。
“我不如玄德兄,做不到将自身性命假于他人之手的事”
听到这里,曹仁可算是长舒口气,熟悉的兄长回来了。
陈宫则是静待曹操接下来的言语。
“但伤人性命,非我所愿也。”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此事传进刘备的耳里,那么后果将一发不可收拾,要知道他与刘备定下的约定里,就有一条‘若是违背誓言者,便引颈受戮’,更要命的是这条还是他自己加的,届时别说刘备跟他决裂,怕不是提剑来砍他都算是好的。
想着想着曹操不由得呼吸一滞,浑身一哆嗦,脊背发凉,心口一疼,不论是心里还是身体,那糟糕透顶的场面都不是他可以接受的。
“呼”
擦了擦脑门渗出点点冷汗,吐出一口浊气,在两人惊疑的目光下,曹操揭晓了答案。
曹操有些紧张的望向陈宫,他向来喜欢‘赌’,可是今时不同往日,这次关乎性命,即便有刘备的约定在前,有刘备的刀剑在后,可是心底难免还是有些发虚。
罢了,罢了。
却见吕伯奢两个儿子行踪诡异,他们手捧竹筐,将竹筐里的东西缓缓倒进食槽里。
“说的也———”
两人就像是猎豹一般蹿了出去。
谁叫你是我兄长呢。
曹操不知道的是这番话实在是说在陈宫心坎里了,限制他们行动,即便事后发现是误会,也有挽回的余地。
身后有歹人!
然而一切都晚了。
于是曹仁抬头嘴里勉为其难吐出个:“妙”字。
陈宫轻轻一拍大腿,朝着曹操投去赞赏的目光,危急时分,能够沉着冷静,实在是不简单,西乡侯啊,西乡侯,你和孟德兄到底洽谈了何事,竟然能让孟德兄时刻谨记在心?
实在是令人好奇,令人好奇啊。
“不如.你我三人屏息凝神,轻手轻脚,绕至他们身后,用棍棒将其击晕,用绳索将其束缚,而后查明经过,询问缘由,不知公台意下如何?”
曹操推开门,领着陈宫和曹仁二人,他们趁着夜色,像是梁上君子那般,偷偷摸摸的朝着声音的方向摸去,他的脚步很轻,不敢发出一言一语,一副害怕惊到天上人的模样。
“动静?什么动静?这都是自己家,能有什么动静?歹人么?兄长不要多疑了,怕不是风声吧。”
最后一个字还没来得及吐出,三子的声音卡在嗓子眼,四子的笑容瞬间凝固,他瞪大了眼睛,危险如芒刺背,他暗道一声不好。
同族兄弟,途中好友都赞同曹操的想法,他顿时有了底气,沉声道:“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公台,子孝,我等速速动手。”
三人一路的摸索,才行至马厩时。
“妙!”
曹仁眼瞳一颤,心中警铃大作,马匹是什么?是奔驰千里的仰仗!没有了马,危险系数将会大大提升!届时将无处可逃!那二人定然是看到这一点,正所谓射人先射马,他们是想要废掉我等的马!竹筐里必定是泻药!
他将手臂搭在曹操的肩膀上,月色下半遮半掩的脸庞狰狞而又惊恐,仿佛在说此时不出手,又待何时!
曹操自然是明白其中的道理,他一咬牙朝着曹仁挥挥手,这是他们出发前就商议好的动手信号。
曹仁低下脑袋长吁短叹,远不如我的方法来的轻松啊,都说刘玄德扶持医者,我看八成是刘玄德给兄长灌了**汤。
吕家三子问向四子
“伱听到什么动静没有?”
‘动手!’
“砰”
剑鞘裹挟着呼啸的风声,干净利索的砸在他的脖颈,如此猝不及防的攻击,四子连大声呼喊都做不到便双眼一翻,步了他兄长的后尘,摔倒在地,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