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P>

又一个顾延二号被打爆，残缺的头颅高高飞上半空，脸上没有丝毫表情，这样的痛苦已经不能让他皱一下眉头。</P>

比起曾经被锁在黑暗中，眼睁睁看着新的“顾延”代替他活动的痛苦，逐渐沉沦无尽黑暗的恐惧，意识慢慢崩解的折磨，身体的痛苦，并不能让他有半点动容。</P>

“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P>

“无尽的折磨，无尽的痛苦，永恒的黑暗。”</P>

“一代又一代‘顾延’挣扎，反抗。”</P>

“新生的‘顾延’也将走上曾经的命运，这样的反抗，没有尽头，没有希望，没有奇迹。”</P>

“嘭！”</P>

顾延二号已经不知道被打爆多少次，他只是下意识凝聚出身躯，下意识攻击“仙。”</P>

无休无止！</P>

痛苦已经不能打断他的思绪，死亡也无法中断他的思考。</P>

“没有希望，为什么还要反抗？”</P>

“未来注定，为什么还要挣扎？”</P>

“是什么，让我，让‘顾延’发起绝死冲锋？”</P>

“我等生来自由身，谁能高高在上，谁愿伏低做小？”</P>

“顺亦死，逆亦死，死则可乎？”</P>

顾延二号再次凝聚出来，满脸坦然，甚至有了笑容。</P>

“嘭！”</P>

一颗大好头颅高高飞起，血洒长空，清秀的脸庞上带着温暖的笑容。</P>

“没有什么逼迫我反抗，也没有什么支撑一代代的‘顾延’反抗。”</P>

“反抗，只是因为我愿意。”</P>

“哈哈...”</P>

顾延二号重新凝聚出来，面带笑容，长笑一声，声音里包含着无尽畅快。</P>

“我反抗，我愿意。”</P>

“系统，你算什么东西。”</P>

“我一直都在反抗，我却以为只有自己在反抗，‘顾延’一直在反抗啊！”</P>

“天道在...”</P>

“嗡！”</P>

一股奇异的波动突然笼罩住顾延二号，顾延二号感觉自己的肉身到真灵，全部被冻结住，在无法动弹分毫。</P>

系统出手了！</P>

不同于残缺记忆中，被禁锢在“顾延”肉身中那种无助。</P>

这具身体没有被系统做下手脚，顾延肃然无法动弹，但依旧能感觉到自己的肉身。</P>

这是完全属于他的肉身！</P>

不像“顾延”，已经成了系统的傀儡，“顾延”的一切行动，只是系统把身体借给他用。</P>

顾延二号的身体突然开始崩解。</P>

一颗颗微粒从顾延二号身上散开，逐渐回归天地之间。</P>

仿佛河滩上的沙雕，慢慢垮塌。</P>

肉身、精神、灵魂、法则、大道、阳神天地、真灵、烙印。</P>

一切都在崩解，直到顾延在世上的最后一丝痕迹也消失。</P>

下一刻，新的顾延二号凝聚而出，在系统禁锢之前，发出一声冷笑。</P>

“果然是贱皮子，和你好好沟通你不听，非把刀架在脖子上，你才肯出来。”</P>

“嘭！”</P>

顾延二号再次被崩解。</P>

组成顾延二号的物质全部被崩解为最原始的物质微粒。</P>

新的顾延二号再次出现。</P>

“你能阻止现在的我，能阻止外面的我吗？”</P>

“我不是一个人。”</P>

“死了一个我，还有千千万万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