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修的话,将孙仁抨击得一无是处,让刘表狠狠出了口恶气。
荆州的一众文武,也是神色兴奋。
孙仁怔怔出神,眼中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忽然,孙仁推金山倒玉柱一般拱手揖礼,心悦诚服的道:“修公子教诲,孙仁铭记于心,在下输得不冤枉。”自身剑术的瓶颈,孙仁早已察觉到。刘修一针见血的指出来,让孙仁真切的明白了。
刘修微微颔首,径自回到坐席坐下。
论剑术,刘修绝对称得上宗师。
前世,刘修归顺曹操后,为避免遭到猜忌,便不理政务,转而学习剑术。当世,刘修向南阳剑术宗师邓展学了剑术,又向洛阳剑术宗师史阿学习,糅合两家剑术之长,剑术精湛。因为自保,刘修一直藏拙,没有展露自己剑术的事情。
鲁肃轻叹,这一回失败,便失去了让黄祖道歉的机会。
不过出使荆州的目的,是为了麻痹刘表,认输倒也没什么。当即,鲁肃道:“刘荆州,江东败了,愿赌服输。在下返回后,主公便会罢兵言和,再不进犯荆州。”
刘表心中欢喜,淡淡道:“希望贵主能信守承诺!”
鲁肃又道:“刘荆州雄踞荆襄九郡,儿子也是剑术超群,真是虎父无犬子。”
刘表自谦道:“鲁校尉谬赞了!”
鲁肃话锋一转,忽然道:“修公子才能卓越,武艺出众,在下佩服万分。与其在荆州埋没才能,不如去江东做客,我主必定倒履相迎。”
在刘修登场时,鲁肃看出了刘修、刘琮和刘表的关系并不融洽。
一番话,暗含挑拨。
刘琮听了后双目喷火,握紧拳头,恨不得生吞了刘修一般。因为鲁肃的眼中,只有刘修,没有他刘琮。
刘表的表情也略显阴沉,刘修是他刘表的儿子,怎么能去江东呢?
刘修轻笑,回答道:“子敬先生的好意,刘修心领了。请子敬先生放心,待来日,刘修必定马踏江东,亲自率军到江东做客。”
刘表脸上的表情骤然变化,哈哈笑道:“说得好!”
鲁肃微笑道:“修公子好雅兴!”
只是,鲁肃的心中,一阵惋惜。他本想挑拨一番,没想到刘修借势而起,竟是开口说要马踏江东,一下扭转了局面,才思敏捷,令鲁肃也暗暗称赞。
他干脆的拱手道:“江东还有要事需要处理,在下便不叨扰了。告辞!”
“慢走不送!”
刘表挥手,目送鲁肃、孙仁等人离开。
等鲁肃等人离开后,刘琮又跳出来,不阴不阳的道:“三弟剑术超群,怎么不早一点上场呢?早一点击败孙仁,父亲就不用担心了。”
一句话,刘修心头冷笑,看来刘琮是铁了心思要和他杠上了。
再看刘表的神色,果然笑意消失,有些阴沉了。
以刘表的性格,如果不解释清楚,必定让刘表记恨在心。
刘修面带笑容,不卑不亢的说道:“二哥错了,并不是我故意不上场,是因为不知道孙仁剑术的情况下,不敢贸然登场。”
刘琮哼声道:“狡辩!”
刘修算定了刘琮会追问,又道:“兵法上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只有知道了孙仁的情况,我才能做出合理的判断。如果冒冒失失的冲上去挑战,失败了,丢的不仅是自己的脸,更是父亲的脸,以及整个荆州的脸。”
顿了顿,刘修不卑不亢的道:“身为人子,为父亲分忧是必须的。但是,如果一头热,莽撞行事,那是匹夫之勇。”
刘琮嘴角抽搐,这是指桑骂槐,故意骂他啊。可刘琮思来想去,一时间,竟是找不到辩驳的话,心头憋屈不已。
刘表闻言,神色赞赏。
刘修眼神自信,继续道:“父亲一直教导我们要读书,因为读书才能明理,才能理智行事。兵法说‘主不可以怒而兴师,将不可以愠而致战’,便是要冷静应对,也是这个道理。”
刘琮哼了声,打定主意不再开口。
黄忠眼中满是赞赏,抱拳道:“主公有此佳儿,令人欣羡呐。”
蔡瑁看了怒气冲冲的刘琮一眼,说道:“三公子击败孙仁,江东服软,臣为主公贺!”蔡瑁站在刘琮一边,可刘修应对得体,再加上黄忠开口,蔡瑁也无法贬低刘修。
其余的文武众人,纷纷恭贺刘表。
一时间,大厅当中赞扬声不断。刘表的脸上,笑容可掬,神色自豪无比,全然忘记了他自己根本不曾教育过刘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