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颂吃了几口菜，喝了一口饮料：</P>

“郑月，自从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很欣赏你，觉得你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还特别温柔、善良、高雅、大方，一看就是一个善解人意、有教养的女孩儿。”</P>

沈颂的话让郑月感到惊讶，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这么当面锣对面鼓地给过她这么高的评价！</P>

她的脑子有点儿蒙，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了，但心里还是美滋滋的。</P>

那天晚上，沈颂和郑月说了好多，他的童年，少年，青年时代，他的初恋，他的家庭，他的前妻，他的儿子，还有他的工作，他的理想，他的未来规划，总之，他的一切……</P>

郑月静静地听着，沈颂说到的很多事情，都是她前所未闻，也不太懂的，但是，只要是沈颂说的，她马上就懂了，而且是心领神会地懂了。她觉得，沈颂的一切都是那么好，就一个字，好！</P>

沈颂和郑月站在河边，晚风吹过来，有点儿凉。他们看着河对岸的万家灯火，一句话也不说。沈颂抽着烟，皱着眉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P>

“阿嚏！”</P>

郑月打了个喷嚏。</P>

“你冷吗？”</P>

沈颂回过头来问。</P>

“有一点儿。”</P>

郑月裹紧了衣服。</P>

沈颂脱下外套，披在了郑月的肩上，然后轻轻地把郑月揽在怀里。</P>

“还冷吗？”</P>

“唔……”</P>

他的猝不及防，让郑月一时间不知所措，只是慌乱地摇了摇头。</P>

“郑月……”</P>

沈颂的声音低沉而又颤抖。</P>

“我真想，就一直这么抱着你……”</P>

“……”</P>

“郑月，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已经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我……不，这不行！我已经那么大岁数了，而你还年轻……”</P>

“不，你一点儿都不老啊。”</P>

郑月仰起脸来，看着沈颂。</P>

“真的吗？你真这样认为？”</P>

沈颂似乎得到了鼓励，他松开郑月，凝视着她的眼睛：</P>

“郑月，你真的不觉得，我已经上岁数了？”</P>

“恩，”郑月点点头，“我从来没觉得你已经上岁数了。”</P>

“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我有没有权利说这句话……郑月，我……我需要你，我不想离开你……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吗？”</P>

“恩。”</P>

郑月点点头，努力克制着不让眼泪流下来。</P>

沈颂再一次把郑月搂在怀里，他的手轻抚着她的发丝，她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道。两个人都不说话，语言在此刻只能成为干扰。郑月不想让任何事物打扰这美妙的时刻。</P>

“郑月，你真是一个好姑娘，我这一辈子都没有过这种感觉，我永远不想和你分开。”</P>

“你说你一辈子都没有过这种感觉？”</P>

“是的。也许你认为我在说谎，其实我说的是真的。说实话，我也曾经喜欢过别的女人，但从来没有感觉到那种……那种内心的渴望和需要，就是觉得离不开你，永远不想和你分开！”</P>

“那……对你前妻，也没有过？”</P>

“没有。我和你说过，我和她结婚的时候，还很年轻，根本就不懂得爱情，只是觉得那个小女孩儿很可爱，就和她结婚了。婚后的生活，我也和你讲过，就不提了。总之，我是第一次尝到爱一个人的滋味……”</P>

郑月把脸往沈颂的怀里靠了靠，沈颂紧紧地搂着她，似乎找到了他一直在寻找的东西，生怕自己一松手就会失去。她呢，觉得自己仿佛已经融化在他的怀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