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到了这个时候,周勉基本可以确定,这个案子就是冒名顶替的,而作案者显然是熟人,也就是所谓的内鬼作案,只是甴于这段时间雌雄双燕夫妻大盗的风头太盛,因此冒了他们的名,企图混淆视听。和前面几件冒名的案子差不多。
首先在陆鸣风发现被盗时,帐房大门是锁着的,锁具完好无顶,锁孔也无刮痕,说明作案者是用钥匙开门,作完案后又将门锁上。而帐房大门的钥匙平时都是放在柜台的抽屉里,营业的时候抽屉不上锁,有时睌上也没锁,因此只有布店的内部人员才有机会接触到钥匙,或者是复制一把,或者是直接盗用。
其次是作案现场留下的痕迹来看,作案者在作案现场并没有进行过多的翻找,几乎就是进入作案现场之后就直奔放钱的大柜而去,在砸开柜门之后,也没有多余的动作,直接将柜子里的钱拿走,这说明作案者对现场的情况,放钱的位置都十分清楚,这也只有布店的内部人员才有知道得这么清楚。
最后从作案的时间来看,是在陆鸣风夜间外出送货的时间作案,时机可以说是恰到好处,这仍然也是只有布店的内部人员才能够掌握好这样精准的时机。而且陆鸣风夜间外出送货带走了4个店伙计,因此留在店里的2个伙计也就有重大的嫌疑。当然昨夜留在店里的陆鸣风的老婆,还有丫环,老妈也都有嫌疑。而且从理论上来说,陆鸣风以及四个送货的伙计也有作案的可能,毕竟他们是四更天回来的,也就是凌晨3、4点钟的样孑,还是有充份的作案时间。
不过周勉决定还是先从留在店里的2个伙计开始。因此又向陆鸣风寻问两个留店的伙计的情况。
根据陆鸣风的讲说,留店的2个伙计一个叫刘鹏,一个叫朱兴维,年龄都在25、6岁左右,昨晚没带他们去的原因是上次送夜货时,他们两去了,这次是轮休,而且两人是住在一个房间里。刘鹏是本地人,在布店里是从学徒开始做起,己经干了10年,另一个朱兴维是山西人,是陆鸣风父亲的一个老朋友的子孙,虽然是中途来的,但也干了4年,互相之间都己十分熟悉了,不过在来布店干活之前,陆鸣风曾听说朱兴维在大同的名声不好,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只是看在长辈的面上,才收留了他。不过朱兴维在布店里还算老实,虽然做事并不算积极,但也沒有偷懒,因此陆鸣风也就放心了。
周勉又问这两个人识不识字,陆鸣风的回答是刘鹏不识字,但朱兴维曾读过几年书,能写能看,有时还能帮陆鸣风干一点记帐,写信之类的文笔活,这也是陆鸣风当初收留朱兴维的原因之一,毕竟这种读书识字的人并不好找。
听了陆鸣风的介绍之后,周勉心里也有了几分底,朱兴维的嫌疑显然要大于刘鹏,不过在没有确实证据的情况下,还不能下结论。于是让陆鸣风先去把刘鹏叫来询问。而询问的地点设在二进院的会客厅里。
刘鹏的面像就是一个老实人,见了周勉还有几分惶恐不安的样子,怯生生的站在周勉面前,颇有些不知所措。
周勉笑着先让他坐下,道:“不用担心,昨天你们店里被盗了,作案人还留下一张纸条,自称是“雌雄双燕”所以我们叫你来只是向你了解一些情况,只要你实话实说就行了。”
刘鹏点了点头,神色才稍稍有些放松。
周勉道:“昨天晚上,你们掌柜送货去了之后,你在那里。”
刘鹏道:“回房去休息了。”
周勉道:“是回到房里就睡了吗!”
刘鹏摇了摇头,道:“那到没有,因为那时时候还早,我和朱兴维玩了一会猜石头才睡。”
周勉道:“朱兴维是和你一起睡的吗!”
刘鹏道:“他没有,在睡觉前,他闹肚子要去茅房,所以我就先睡了,但睡了不一会儿,就听见他在喊我,说他的解纸掉了,于是我又起来给他送解纸去,然后又回来才睡。”
周勉道:“你给朱兴维送解纸之前,睡着了没有。”
刘鹏想了一想,道:“有点迷乎了,但并没有睡着。”
周勉又道:“那么从你睡下到听到朱兴维叫你,大约过去了多少时间。”
刘鹏又认真的想了想,摇了摇头,道:“这个真的记不清楚了,因为那时己经有点迷乎了,也记不准多少时间,好像也就是两三柱香的时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