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夫人所在的疗养院在A市郊区，环境和医疗设备都很不错。

顾熠说过，顾夫人出了车祸，但没说伤得有多严重。

林修然能够想到顾夫人应该伤得不轻，但看见安静的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只能靠着营养液维持生命的顾夫人时，他还是吓了一跳。

顾夫人很漂亮，睡着的“三年”除了让她的容貌消瘦了一些，并不能看出太多的改变。

林修然能够想象那双眉眼睁开时还是怎样的温柔，他终于明白顾熠冷冽中透出的那股子温柔像了谁。

看完顾夫人以后顾熠的心情并不好，林修然陪着他在疗养院的湖边一圈圈的走着。

这两天A市气温降到了零下，湖水结了一层薄冰，有几个家属顽皮的孩童正朝着冰面上扔石块儿，被路过的护士赶走了。

这么冷的天没人愿意出来转悠，那几个小孩儿走了以后，整个湖区只剩下了林修然和顾熠。

“她已经躺了三年了”顾熠在林修然身边说，语气淡淡的。

“嗯。”林修然安静的听着。

“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醒过来，医生说，她是自己不愿意醒过来。”顾熠接着道，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我有时候很恨她，为什么她愿意为了顾伟廪去死而不愿意为了我活下来”

“顾熠”林修然有些心疼，伸手拉住了顾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