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骗我?”她说。
他感到一股寒气从脊骨传来。这个他以前听过无数次的可十爱十女声里似乎隐含十着某种威胁。
“你在想什么?”她问道。
“我在看那张全息照片,它很好看。”
他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但马上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误;他的眼睛并没有盯着那幅画。她看出来了,他知道她看出来了。他从来就不是—个善于撒谎的人。他感到愤怒充满了他的身十体和头脑。他知道他的企图落空了,但这并不是让他愤怒的原因。
“你究竟是谁,这是什么地方?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他大声喊叫起来。他可不是第一次问这些问题了。
“你是朋友,我们想帮你。你得了妄想症:固执地认为地球被外星人入侵了。”
“我不相信你们想帮我,你们想让我闭嘴。”
“如果地球处于危险中,我们为什么要让你闭嘴?”
“我不知道,也许外星人给了你们什么好处。”
“你这个说法真愚蠢。我们为什么要串通外星人入侵地球呢?”
“我不知道。”
克林医生沉默了一会儿。
“我不知道。”他又说了一遍。
“今天就谈到这儿,我们明天再谈。”
“等等,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这是在哪里?你为什么不让我知道时间?”
她大概早给守卫发了暗号,这会儿守卫抓住了阿尔伯特的肩膀。
“这些我们明天谈。”她说。
他知道他们不会的,也说不准现在到“明天”要等多久。房间没有窗户,也没有办法得知时间,他很难知道要等多久才是“明天”。
当阿尔伯特离开房间的时候,克林医生把她的报告传送到了远在月球那端等待消息的飞船上。
“人类仍然在坚持。他们仍坚信外星人正在入侵地球。我们将继续治疗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