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德问:“有什么推论吗?”
史卡莉不太肯定地说:“好像他的身十体相信自己遭受到火烧一样。”
纽约布鲁克林区的一所低档公寓的一间屋子里,一个两眼红肿的中年男人在无聊地看着电视。他不停地打着哈欠,可是又不睡觉。突然,他的身后传来说话声:“亨利,你没关门。”说话的正是那天在格森医生出事现场露面的黑人男子。
亨利扭头一看,叫了出来:“牧师!你来这干吗?你来纽约多久了?”
外号叫“牧师”的黑人男子靠近亨利,亲切地拍了下他:“你过得还好吗?”
亨利苦涩地一笑:“还好?根本不好,我尝试着想忘记过去,可是根本忘不了。我走到哪,那些受害人的影子就会跟到哪。对了,是不是你杀了格森?我在电视上看到的。”
突然亨利的眼中多了一堆人,就站在沙发的边上,全部都是血淋淋的越南老百姓。
一旁的牧师伸手对准亨利说:“现在都好了,什么都解脱了。”
亨利眼中的越南人端起了机槍,亨利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越南人开槍,亨利被高速飞行的子弹撞向墙壁倒下。
FBI办公室内,克艾卡向穆德介绍死者亨利的情况。克艾卡说:“最奇怪的是,没有一处外伤,却有43处骨折和内出十血。”
穆德问:“法医怎么说?”
克艾卡说:“他们说,如果不了解背景,肯定都会说是槍伤。”
穆德指了指亨利脖子后面的一条刀口问:“这是什么伤疤?”
克艾卡说可能是海军服役的时候留下来的。两人翻阅资料,发觉亨利和格森曾经一起在越南服役。两人从电脑上调出历史资料,发觉当年到伯里兹岛执行特别任务的一共13个人。现在名单上活着的只剩一个了:高尔·奥古斯丁。
穆德和克艾卡一起来到关押高尔的十精十神病院。负责治疗高尔的医生解释说,因为高尔干扰了其他病人,所以他们特别把高尔隔离开了。但是,等三人一起打开关押高尔的病房,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他们来到负责接待的前台,前台服务员说是主治医生签字后放走了高尔。主治医生却一点都不记得这事了。穆德拿过放行证书看了看,高尔正是那个外号叫“牧师”的黑人男子。穆德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男子打来的,说有重要线索提供,但是只准穆德一人前往。
穆德前往接头地点,看到一个穿戴整齐的神秘黑人,这人递给穆德一袋资料,说是一项绝密军事计划的资料。该资料的启动理论是,睡眠是军人的大敌。
穆德问:“格森在伯里兹岛是不是执行了减少睡眠的实验?”
神秘线人的回答让穆德大吃一惊:“不是减少,是灭绝。”
穆德问:“为什么要这么做?”
神秘线人说:“还用多问吗?一支不用睡觉的队伍,是多么有优势啊。”
穆德还想多问,神秘线人阻止了他:“我不是来替你思考的,你只需要了解高尔几十年来就没有睡过觉。其实这13人里还有一名活着,名字就在信封上。”说完,神秘线人转身离开。
穆德在街上开着车,克艾卡在路边挥手。穆德让克艾卡上车之后,克艾卡说:“有人发现高尔了,他正在抢劫一家药店。对了,你去哪了?”
穆德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到了药店,处理案子的赫顿警长向他们介绍情况:“我派两名警员看住高尔了,就在楼上。奇怪的是高尔没抢走一十毛十钱,只是抢了一瓶药丸。”
正说着,楼上传来了槍声和女人的尖十叫。三人同时弯腰拔槍,猫着步子往楼上赶去。到了关押高尔的屋子,只看见地上躺着两名中了槍伤的警员。穆德从窗户里探出身十体往下看,却没有什么发现。其实,楼下,高尔正贴住墙壁站着。
克艾卡过来告诉穆德:“这两位警员是互相射击而中槍的。”穆德被这匪夷所思的事情惊呆了。
史卡莉正在办公室里写报告,她已经得出结论,高尔和亨利是某种脑外科手术的受害者。切除部分脑干之后,他们就永远无法睡觉了。为了补偿不眠带来的智能缺失,同时必须配合食物治疗。高尔从药店抢走的药丸,含有大量的复合胺,服用这个和食物治疗效果一样。穆德打来电话,史卡莉和他讨论起理论问题。史卡莉并不相信从穆德那拿来的军事实验报告,她认为高尔的行动无法解释,不睡眠和伤害别人没有逻辑关联。
穆德反问:“如果逐渐演化出十精十神控制能力呢?”
史卡莉:“你是说高尔能通过十精十神控制杀死别人?”
克艾卡在一旁催促穆德,于是穆德和史卡莉告别,说要去找一位越战老兵问话。
一家街头的小咖啡馆里,客人不多,一位双眼红肿的伙计在收拾桌子。穆德和克艾卡走进咖啡馆,显然他们的整齐穿着与这里格格不入。穆德冲着收拾桌子的伙计问道:“你是撒尔·马度那吗?”
撒尔紧张地问道:“你们是来杀我的吗?”
穆德安慰他:“当然不是,我们是来向你了解情况的。你为什么会以为我们要来杀你?你知道亨利和格森的事情吧?”
撒尔说:“我从报纸上了解到的,他们早晚会把我们杀光。”
穆德问:“谁?”
三人找了一张桌子坐下,撒尔开始说自己的悲惨遭遇:“他们说这个实验没问题,你会觉得拥有了两倍生命。开始的确很好,我们不用睡觉,觉得自己锐不可当,可以24小时执行任务。但是到后来,一切都失去了控制,我们不再接受指挥官的命令,我们独自行十事,自己执行自己的任务。我们大开杀戒,妇女、孩子、学生……一切与战争无关的人都杀。”
克艾卡问:“上级没有阻止你们吗?”
撒尔说:“没有。”
穆德接着问:“我们认为高尔涉及谋杀亨利和格森。”
撒尔说:“牧师?”
撒尔解释道:“我们以前都这么叫他,因为他整天念叨宗教上的东西,说什么审判日、我们会受到报应什么的。”
穆德说:“那为什么杀格森医生呢,他并没有参与你们的大屠十杀。”
撒尔不屑地说:“当然是。是他替十我们做手术,把我们变成这样的。他和吉瓦医生一起做的手术。”
穆德和克艾卡被拥堵的车流滞留在了高速公路上。克艾卡问:“为什么你会觉得高尔要去杀吉瓦医生。”
穆德说:“高尔在内心里把自己当成了圣洁天使,他要替一切暴行找回公平。既然杀了格森医生,也一定会杀吉瓦医生。”
克艾卡又问:“为什么会选现在进行报仇?”
穆德:“两天前正好是大屠十杀24周年。”
史卡莉打来电话通知说:“找到吉瓦医生了。他要来参加格森的葬礼,今晚到火车站。”
穆德说:“准备好一张吉瓦的头像照片,以便我们辨认他。”
等穆德和克艾卡冲进火车站大厅,吉瓦医生的那班火车刚好到站。两人拿起吉瓦医生的大照片看了一眼,开始在人群中寻找。一旁的角落里,高尔也正盯着人群看。穆德和克艾卡分别盯着两个出口,紧张地看着。穆德发现了吉瓦在远处慢慢地走着。穆德正要走上前去打招呼,高尔蹿到吉瓦医生背后,举起了手十槍。穆德连忙拔槍大喊:“FBI,放下你的槍!”
可是高尔根本不听,先是冲吉瓦连开两槍将其击倒,然后又是两槍把穆德击倒。克艾卡赶过来,发现穆德面无血色地躺在地上。克艾卡把穆德弄醒,问道:“出了什么事情?我只看到你掏槍并大喊大叫,可是吉瓦医生没有出现。”
穆德坚持:“不,我看到了!吉瓦和高尔都出现了。”穆德爬了起来,往刚才高尔开槍的地方走去,地上却没有弹壳。
两人来到火车站的监控室,重看监控录像,却依然没有发现穆德所说的异常情况。焦急的穆德要求工作人员再重放一遍录像,慢慢地查看。克艾卡把穆德拉到一边问:“到底是怎么回享,你刚才乱挥手十槍,差点把老百姓打死,是我帮你隐瞒下来的。你必须告诉我真相。”
穆德:“OK。我认为高尔有特异功能,他能支配影像和声音,让别人看到虚假的情景。他能利用这点来支配别人干违背意愿的事情,他能用这个来杀人。你觉得这个结论如何?”
克艾卡瞠目结舌,显然他一时还无法接受这个观点,勉强点了点头说:“见解独特。”
这时,一边查看监控录像的保安发现了线索。大家凑到屏幕前,保安说:“17轨道旁停了一辆车,五分钟前还没有,而且那是禁区,一般人不让靠近。”穆德和克艾卡赶紧冲出监控室。
17轨道旁的一所库房里,吉瓦医生被反绑着,高尔在十操十弄一些手术器十具。
吉瓦半辩解半哀求地说:“放过我吧,其实不关我的事情,你疯了吗?我只是听命令于上头。”
高尔不理不睬,悯日有条不紊地摆十弄着锋利的器十具。半天,高尔才开口说:“上帝不喜欢说谎的人。”
吉瓦又辩解:“事实如此。”
高尔忍无可忍,回身十抽十了吉瓦一记耳光。两人开始争吵起来。吉瓦背后传来一声响动,接着响动多了起来。好像有一群人在慢慢靠近他们,吉瓦看不到背后的情况,紧张得大叫起来:“谁?谁在后面?!”
高尔平静地说了一句:“罪人将受到惩罚。”然后转身避让开了。
吉瓦恐慌地大喊:“我没有戴眼镜,看不到!到底怎么了?!”
等这群人走近,吉瓦终于看清了是谁,原来是当年那组13人突击队的成员。突击队员们依旧保持着战场上的穿着,他们穿过吉瓦,走到高尔面前,每人拿起一把手术刀。高尔则一本正经地开始念诵圣经上的赎罪篇章,念完最后一句“杀人者必偿命”,高尔自己也拿起一把手术刀。
穆德和克艾卡开车赶到17轨道,刚下车开始查看那辆可疑的轿车,就听到一旁传来惨叫十声。两位探员冲进库房,打开手电筒,在黑暗中摸索起来。走过一个拐角,先是发现了地上的一副眼镜,然后又发现了一滩血迹,循着血迹看到了瘫十软在地上的吉瓦医生。
穆德过去一摸,赶紧对克艾卡说:“他还没死,过来按着伤口,用无线电呼叫救援。”
接着穆德开始往楼上搜寻。在最高一层,穆德看到了站在平台边缘的高尔,于是命令说:“我是FBI探员,现在命令你往后退,远离平台。”
高尔转身面对穆德,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来啊,开槍吧。”
穆德慢慢举起槍,放在地上:“我不是来杀你的,我只想和你谈谈,谈完就不再管你。”
高尔呜咽着说:“我太累了。”
穆德说:“我知道。”
高尔反驳:“你无法理解的。我全身血脉沸腾,我快吃不消了。”
穆德安慰他:“我知道军队对你做的事情,但是我们需要你的证词。”
这时候安顿好吉瓦医生的克艾卡冲了上来,紧张地举槍对准高尔。穆德连忙叫克艾卡放下槍。在穆德看来,高尔只是拿着一本小册子,克艾卡看到的却是持槍瞄准的高尔。看到高尔的槍举了起来,克艾卡终于忍不住先发制人。
高尔中槍倒地,两位探员奔过去,高尔勉强抬起身十子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晚安。”
高尔终于可以安稳地睡觉了。
克艾卡在地上摸索半天,都没有找到槍,他紧张地大喊起来:“他有槍的,我看见他在瞄准你。”
穆德:中克艾卡点点头,安慰他道:“你做得没错。”
穆德回到车上,发现神秘线人给他的档案不见了。
在另外一所神秘的屋子里,有个人十抽十着烟翻看着那份档案,然后问对面的人:“你有什么意见?”
坐在对面的克艾卡说:“据我的观察,将他俩分开,反而强化了他们调查的决心。史卡莉现在成了大麻烦。”
那人说:“任何麻烦都会得到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