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只动物对基思来说有着一种明显的重要十性十。
“等等!”他的喉咙被堵住,说不出话了。看到此景,老人笑了。“你注意到了。”他满意地说。
“我什么都注意到了。”基思回答。他看着麦克达夫背部那条长长瘦瘦皮十毛十灰松的尾巴和辛恩粗短的十胡十须。这些令人不堪入目的东西迫使他气愤地指责沃特金斯:“你失误了!”
老人挺十直身十子,傲慢地说:“我没有失误,事情都是按我的计划发生的。这个‘失误’——你是这么叫它的,是相当谨慎的。”
看着基思那受伤的目光,他接着说:“别担心。它们两个过去曾十交十换过眼睛、耳朵、腿、背和头。今天,就在你到来之前,我切断了它们的尾巴,这是一个临时条件,根本不疼。这对我想演示给你看的实验是必要的。哦,我是用无生物做了大量的实验之后,才将我的发现应用到生物上。这是我试图传授给你们年轻的物理学家的。我们为世界提供有巨大动力的发现。我们首先必须检查再检查,以确保它们不会被乱用。”他从睡椅中站起来。
“跟我来。”他说。
他打开房间角落的一扇门,里面是一间方方正正像一只盒子的房间,没有窗口,一片漆黑,直到他按下开关,房间里才被辉煌的灯光照亮。
“你的心灵感应器。”基思吸了一口气,不解地看着每一个转盘,看着挂在墙上的那些装饰得很好的控制盘的每一个开关。
“是的。”教授的眼睛对房间里的奇观显示出蔑视的神色,“恐怕还是一件很初期的事。辛恩!麦克达夫!”那两只动物顺从地慢慢地跑到干净的地方,而且,在沃特金斯把它们并排安放在一个位置的时候,很明显,它们也没有露出一点害怕或恐惧的迹象。“只是演示一下,将我原来做过的反转过来。”沃特金斯小声地说。
基思刚准备好,演示就开始了。教授在一分钟之内就让两个黑色的动物并排站在一起,把一个旋钮转一圈,它们因灯光而产生一种无声的颤十抖,接着出现一阵空白的空间。再把转盘转一圈,它们就变回了没有缺陷、尾巴正常的动物。沃特金斯把它们带回到客厅。
基思发现自己在往杯子里加酒时手在颤十抖。他声音发十抖地问:“你为什么叫我来这里?”
“我是想给你点东西,”老人说,“好好地考虑一下吧。我经常告诫你们,检查再检查,嗯?”
“是的……是的。你是打算将你的笔记本留给我吗?”沃特金斯摇头。“我已经毁了我的笔记本。”他说。
“那么……是什么?”
“一些有价值得多的东西,年轻人。我要把我的脑袋给你。”
“你的脑袋?”震惊撒满了寂静的房间,“你的意思是……”
“是的。心灵感应器。”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基思说了这句话,但是在他那个经过高级训练的脑袋里,他正在寻找教授所说的话的真实含义。
“完全不是。你刚刚见证了一次很基础的实验。我请你相信我已经很好地将它又做了一次界定。除了让你取走我的脑袋之外,我不想有什么事发生到你的身上。我的脑。袋已经装满了我一生的知识和成就,你用你那年轻健康的身十体带着它就是了。”
“另外,”教授讥笑地耸耸肩,“哦,嗯,在还剩下的短暂时间里我能掌握你的脑袋,我想。”
“但是风险是……”
“我已经告诉你了。我做过很多很多次相同的实验。”沃特金斯站起来,表示基思的造访该结束了。突然之间,他显得很老、很累。“我同意把我的脑袋转给你,”他急躁地说,“我一生中所学到的、寻找的和提供的东西。有了这个开端,你今后所能取得的成就将会是无限的。现在,你走吧,考虑一下,然后告诉我你的决定。不过,请记住,只有一个月了,也许还没那么长时间。”
在随后的两天里,基思一直在他的计算机上工作。既然他看到这件事实际上已经在行动了,就得有一个了结。但是这事仍然使他感到迷惑不解。
到了第三天,他又来到了教授的别墅。老人看起来消瘦了很多,尽管离他上次来访只是很短的时间。
“我已经决定了,”基思说,“我做这个实验。”
沃特金斯点点头。“别把这说得像是你在做出一种牺牲。”他责备地说。
在他们并排靠在一起站在心灵感应器室中央的时候,基思感到有一点不安。沃特金斯用一个遥控装置来十操十纵那些旋钮。“等一下!”基思感到一阵恐慌,大声叫道,但是按钮已经被接通了。
“你瞧,怎么样!”他们出来一会儿之后,基思说,“我告诉过你它什么也没有。”他静静地有序地开始将那些控制盘从墙上扯下来,把那些转盘全都敲碎。
“你骗了我。”沃特金斯怒气中地尖声喊道。
“别急,教授。”基思一边对他说,一边感受着恢复十活力的年轻的血液在干净的血管中流动所带来的快乐,“总是教你要检查,要查找十毛十病,查找是否被人利用。你没有这样做,对吗?”
年轻的基思是一个聪明的小伙子,但是还是不够聪明,他太信任别人了。一个负责任的生物学家是不会那样的。如果他不是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脑袋上,他一定会看到被转换的是身十体。
他要是想将这一切告诉别人,人家就会说,哦,可怜的老沃特金斯!他最终还是患上了痴呆症。
基思,即原来的沃特金斯,用他那年轻强壮的双十腿,健步走在大路上。或许,他甚至还可以找那个曼森姑十娘十,约她当晚出去见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