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陆搏斗》作者:约翰·温德姆(2 / 2)

我们一起走到了窗户旁。

在那条小街的入口处聚集着大片的人群,而另外一些人又冲回了广场。我们看到了特德,他拿着电十影摄影机匆匆地返回了。

“出了什么事情?”我从窗口朝他呼喊着。

“不清楚,我冲不过去。他们都说那些东西已从海边向这儿冲过来了。”他边说边已进了我们旅馆楼下的大门。

这时我们见到了博克尔,他在下面呼叫着:“缪里尔在何处?有人见到她了没有?”

但无人回答。

“如果有人看见她,叫她立即进入室内。”博克尔在命令着,“你们其他的人一律留在原处,你们的任务是尽可能观察将要发生的一切。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得随意外出!特德,请把所有的电灯全部打开。”

惊慌失措的人们依然在毫无目的地四处奔跑着,五、六个男人卧倒在地,他们的槍口瞄准了小街的入口处。

接着,我们听到了碾压而发出的嘎嘎声和擦刮声。声音并不震耳,但却持续不停地响着。

一位牧师出现了,他伸出了双手,似乎在保护着所有的居民。

从狭窄的街道上传来了象是金属碰击石头发出的声响,伴随着木板和砖块等被碾碎的劈啪声。

我们终于第一次见到了那种海底坦克:一种暗灰色的金属弯曲物正在滑十动着进入广场,它在行进过程中把房子撞了个粉碎。

人们射十出的子弹无济于事。它缓慢地行进着,碾压和擦刮着街上的铺路石。没多久,我们已能看清楚它的全貌。

你只要想象一只横向被砍成两半的鸡蛋,并把其中半只鸡蛋的尖头朝前扣在桌上的情景;你再想象一下那半只扣着的鸡蛋的长度达三十至三十五英尺,呈暗灰似的铅色,就会构成一幅完美的海底坦克的画面。

我们目睹着它开进了广场,它的金属底部在移动着,发出了强烈的声响,但绝非机器声。它不能象汽车似地转弯,但能同时偏左、偏右或向前行进。紧接在第一辆后面,又出现了完全相同的第二辆。它偏左行进着,撞毁了一些屋子。第三辆坦克则径直地行驶到了广场的中心,然后停了下来。

靠在那位牧师旁边的人群纷纷散开了,但牧师却未曾移动分寸。他站在其中的一辆坦克前面,举起了双手想阻止它们进入。坦克依然旁若无人地、不紧不慢地行进着,把牧师碾在坦克下面。

几秒钟以后,三辆坦克停下来,摆出了一种迎战的姿态。

半分钟过去了,未曾出现任何动静。人们把身十子探出窗外观看。

“看!”菲利斯突然指着离我们最近的那辆坦克说道,“这一辆坦克的顶部在膨十胀呢。”

在它顶部的最高处,出现了一个圆形的隆十起物,它的色彩比起下面的金属体浅得多。我们在观望之际,它竟不断地增大着。这时,那个隆十起物已经肿胀成了一个球体,其颈状部份则同金属体相连。

其他的两辆坦克上面也已出现了不断膨十胀着的小隆十起物。

第一辆坦克上的球体物的直径已达五英尺,这时,它已经脱离了海底坦克的顶端,飞到了离地十英尺的高处。它既未爆炸,亦未发出声响,似乎在分裂着,并散发出数以千计的、长长的、细绳状的小爪子,向四周扩散着。

有四、五根细长的爪子伸进了我们的窗子里面,掉在了地板上,菲利斯猛地发出了一声尖十叫。我掉头一看,原来其中的一根爪子抓住了她的右臂,正在使劲地往回拖着。菲利斯想用左手把那根爪子拉开,可她的左手也被紧紧地粘住了。

“迈克!”她惶恐地高喊着,“迈克!”

在我奔向她之时,她已被拖向窗子两码之距。我拉住了菲利斯的双十腿,并把自己的双膝紧紧地缠住了十床十腿。那根爪子竟把我和十床十铺都拉动了!菲利斯突然发出了一声惨叫,随后,拉力已经不复存在了。

菲利斯晕了过去,一片六英寸长的皮肤已从她的右膀子上撕十裂掉,从她左手的手指上拉去的皮肤则更多。

外面的广场上出现了凄厉的尖十叫十声和恐怖的号哭声,我冒着危险,探头朝窗外望去,但见那个球体已经变成了一大十十团十十缠在一起的细绳状物,数以千计的细绳的一端向四周扩散着。它们只要碰到什么,就紧紧地粘德!”我高叫着,“快开灯!快把海边的灯群全部开启!”

我隐约地听到了他的答话。当我返回窗户之际,到处都已灯火通明。

除了一、二十个人经过广场,冲向海边以外,我们未曾发现任何异常情况。

接着,我听到特德从我们的室门口冲过的声音。

“我一定得……”我的话音未落,发现菲利斯已经不在我的身边。当我回头之际,她已经在给房门上锁了。

“我一定得去海边,”我说道,“我得亲眼看看……”

“不行!”她说着,随即用后背紧紧地抵住房门。

我张开了双臂恳求着:“菲尔,请你把门钥匙给我吧!”

“不行!”她坚决地说,并随手把钥匙扔出了窗外。

外面的广场已经亮如白昼,越来越多的人们在无目的地奔跑着。

“菲尔,请你离开房门,行吗?”

菲利斯一个劲儿地摇着头说道:“不要当傻瓜,迈克,你有你的工作要做。我们必须写出的报道,恰恰要从没有冲到外面一察究竟的人们那儿获知。”

我此时简直恨透了她,可她要比我明智得多。

“你看那儿!”她指着窗户说道。

我们一起走到了窗户旁。

在那条小街的入口处聚集着大片的人群,而另外一些人又冲回了广场。我们看到了特德,他拿着电十影摄影机匆匆地返回了。

“出了什么事情?”我从窗口朝他呼喊着。

“不清楚,我冲不过去。他们都说那些东西已从海边向这儿冲过来了。”他边说边已进了我们旅馆楼下的大门。

这时我们见到了博克尔,他在下面呼叫着:“缪里尔在何处?有人见到她了没有?”

但无人回答。

“如果有人看见她,叫她立即进入室内。”博克尔在命令着,“你们其他的人一律留在原处,你们的任务是尽可能观察将要发生的一切。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得随意外出!特德,请把所有的电灯全部打开。”

惊慌失措的人们依然在毫无目的地四处奔跑着,五、六个男人卧倒在地,他们的槍口瞄准了小街的入口处。

接着,我们听到了碾压而发出的嘎嘎声和擦刮声。声音并不震耳,但却持续不停地响着。

一位牧师出现了,他伸出了双手,似乎在保护着所有的居民。

从狭窄的街道上传来了象是金属碰击石头发出的声响,伴随着木板和砖块等被碾碎的劈啪声。

我们终于第一次见到了那种海底坦克:一种暗灰色的金属弯曲物正在滑十动着进入广场,它在行进过程中把房子撞了个粉碎。

人们射十出的子弹无济于事。它缓慢地行进着,碾压和擦刮着街上的铺路石。没多久,我们已能看清楚它的全貌。

你只要想象一只横向被砍成两半的鸡蛋,并把其中半只鸡蛋的尖头朝前扣在桌上的情景;你再想象一下那半只扣着的鸡蛋的长度达三十至三十五英尺,呈暗灰似的铅色,就会构成一幅完美的海底坦克的画面。

我们目睹着它开进了广场,它的金属底部在移动着,发出了强烈的声响,但绝非机器声。它不能象汽车似地转弯,但能同时偏左、偏右或向前行进。紧接在第一辆后面,又出现了完全相同的第二辆。它偏左行进着,撞毁了一些屋子。第三辆坦克则径直地行驶到了广场的中心,然后停了下来。

靠在那位牧师旁边的人群纷纷散开了,但牧师却未曾移动分寸。他站在其中的一辆坦克前面,举起了双手想阻止它们进入。坦克依然旁若无人地、不紧不慢地行进着,把牧师碾在坦克下面。

几秒钟以后,三辆坦克停下来,摆出了一种迎战的姿态。

半分钟过去了,未曾出现任何动静。人们把身十子探出窗外观看。

“看!”菲利斯突然指着离我们最近的那辆坦克说道,“这一辆坦克的顶部在膨十胀呢。”

在它顶部的最高处,出现了一个圆形的隆十起物,它的色彩比起下面的金属体浅得多。我们在观望之际,它竟不断地增大着。这时,那个隆十起物已经肿胀成了一个球体,其颈状部份则同金属体相连。

其他的两辆坦克上面也已出现了不断膨十胀着的小隆十起物。

第一辆坦克上的球体物的直径已达五英尺,这时,它已经脱离了海底坦克的顶端,飞到了离地十英尺的高处。它既未爆炸,亦未发出声响,似乎在分裂着,并散发出数以千计的、长长的、细绳状的小爪子,向四周扩散着。

有四、五根细长的爪子伸进了我们的窗子里面,掉在了地板上,菲利斯猛地发出了一声尖十叫。我掉头一看,原来其中的一根爪子抓住了她的右臂,正在使劲地往回拖着。菲利斯想用左手把那根爪子拉开,可她的左手也被紧紧地粘住了。

“迈克!”她惶恐地高喊着,“迈克!”

在我奔向她之时,她已被拖向窗子两码之距。我拉住了菲利斯的双十腿,并把自己的双膝紧紧地缠住了十床十腿。那根爪子竟把我和十床十铺都拉动了!菲利斯突然发出了一声惨叫,随后,拉力已经不复存在了。

菲利斯晕了过去,一片六英寸长的皮肤已从她的右膀子上撕十裂掉,从她左手的手指上拉去的皮肤则更多。

外面的广场上出现了凄厉的尖十叫十声和恐怖的号哭声,我冒着危险,探头朝窗外望去,但见那个球体已经变成了一大十十团十十缠在一起的细绳状物,数以千计的细绳的一端向四周扩散着。它们只要碰到什么,就紧紧地粘住,并使劲地往回拉着。所有被粘住的人们都在恐惧地呼叫着,死命地挣扎着。他们被拉至了球体中心,有些人的双臂和双十腿尚在外面无力地摆十动着。人群变得越来越小,幸存者已经所剩无几。所有发生的一切,令人触目惊心,惨不忍睹。

现场几乎已无人迹,那些令人十毛十骨悚然、魂飞魄散的球体在空中滚十动着,离开广场,向着海底坦克返回的方向飞去。紧接着,我们听到了飞机在海边的轰炸声。

直到这时,我才回头察看菲利斯的右臂和左手。我把她扶到了十床十上,开始为她包扎伤口。

“迈克,我的臂膀不行了。”

“我会马上为你找个医生治疗,亲十爱十的。”

“究竟是什么东西把我给死死拉住了,迈克?如果你不把我拉住的话……”

“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我亲十爱十的。”

“你在颤十抖呢,迈克。”她说道。

“是啊,我无法控制住自己。菲尔,我得去找个医生。”我边说边用一根铁链砸开了锁着的房门。

翌晨,特德带着所摄的照片和我写的报道离开了。菲利斯的右臂和左手缠着绷带,脸色苍白,可她不愿呆在十床十上。博克尔显得苍老了许多。整个广场、教堂和民房上面染上了一层泥浆,散发出一阵阵鱼腥味和盐味。十陽十光照耀后不久,其味愈加难闻。

博克尔背靠一棵大树坐在那儿,望着大海悲痛。菲利斯靠近他说道:“你不必这样忧伤,博克尔博士。”

“谢谢你!菲利斯。是啊,我们总算有了一些结果。人们都能看到那些海底坦克了,特德摄下的照片即将公诸于众。特德还干了一件有意义的事情。”

“什么事情?”菲利斯问道。

“他切下了一小段细绳状的东西。”

“这怎么可能呢?”

“当特德看到发生之事时,立即掏出了身边的一把锋利的小刀,在它延伸至他的跟前时,他就趁势切下了一小段。特德已把切下的那小段东西同时带走了,看来,以后我们都得带上一把锋利的刀子。”

我们一行人返回了伦敦。

“您的夫人应该休息,并换换环境。”医生对我说道。

“是啊,她受到惊吓,而且受了伤。”

过不了多久,菲利斯随同博克尔博士去了西班牙,籍以制订出下一步对付海底生命体的方案。

由于菲利斯不在家中,房间里杯盘狼籍,杂乱无章,于是我住进了俱乐部。

几天以后,约莫清晨五时许,我十床十头的电话铃响了。这是广播公司有关人员打来的电话,要我顷刻起身。

我随即穿好衣服,赶到机场。在机场我见到了一些报纸记者:“发生了什么事?”

“海底坦克又在十爱十尔兰的那卡拉夫出现了。”

十爱十尔兰的这一鲜为人知的小村泥浆遍地,我们又闻到了那种腐臭的鱼腥味。靠近港口处的地面上,全是被碾碎的铺路石,四家农舍被撞毁了。目睹着丈夫象鱼类般被“网”走的妇女们捶胸顿足,痛不欲生。

这次来了六辆坦克。人们电话告知了空防指挥部,指挥部派出了两架轰炸机出击。结果炸毁了三辆坦克,其余的三辆则滑回了海中。就这样,小村中一半的人口已被细绳状的爪子拉走了。

在我返抵伦敦之际,当局已经作出了向海底生命体正式宣战的决定。在此之前,博克尔和菲利斯亦已从西班牙回到了伦敦。

十爱十尔兰的海岸已处于防御状态,战斗机和装甲车已经随时待命。在英格兰的西南部和苏格兰的西海岸均已作好了战斗准备。

可是,海底坦克依然到处出现,但情况已同以前迥然相异。它们一接触在海边等候着它们的爆炸物,就全部销毁。人们一接到警报,就立即转移,故而伤亡的人数已经接近于零,而海底坦克的损失数字则经常达到百分之百。

(六)水漫全球

海底生命体新的攻击已经开始。

空军飞行员报告说,在大西洋西部持续地聚集着浓雾。美国南部海岸的大雾甚至未能引起公众的注意,一直到俄国人提及了该国北部的浓雾以后,此事才引起了公众的兴趣。

格陵兰岛戈德泰贝的一则报告中提及,从巴芬湾经过戴维斯海峡的水流量剧增,而且带有大量的积冰。在世界其他地区的报告中,也谈到出了前所未有的水流量,气十温十随之普遍降低。戈德泰贝北部戈德哈文的一篇报道中说,海水中出现了无比巨大的冰块,而在巴芬湾的北部,冒出了大量的冰山。

一位目击者说道:“巨大的浮冰高达数百英尺,有时浮冰突然出现了裂缝,大冰块不断地掉入海水之中,击打着海水,形成了滔天巨十浪十。有些浮冰大如岛屿,慢悠悠地漂浮着,相互碰撞。”

那些如岛屿般的巨冰向南漂浮而去,进入了大西洋。

接着,《星期日消息报》刊登了博克尔的文章:“我们对此事绝不能置若罔闻。他们又开始了新的攻击。众所周知,大雾的形成是由于两种冷热的水流或气流的汇合所致。那么,在寒冷的北方怎么会突然出现莫明其妙的暖流呢?其结果是,碎裂的巨大浮冰漂进了白令海、格陵兰海,一种融化北部冰块的措施正在被使用着,其后果是,海平面将会上升一百英尺。”

我和菲利斯随即去看望了博克尔博士。

“它们如何化巨冰的呢?”我问道。

“我设想,它们使用了某种加热器,也许是一种原子能加热器。这样,它们就能驱动巨大无比的暖流,使它和冰山接触。”

“它们又怎样使那些冰山碎裂呢?”

“这并不困难,它们既然配套有使船只变成碎片的武器,想使冰山碎裂,也就易如反掌了。”

“那我们究意该如何去对付呢?”

“爬到理想的高山上去,在山顶建一个防卸工事。”博克尔简短地说道。

当四月份的潮水冲垮了威斯敏斯特(英国议会所在地——译者注)的护堤墙时,英国人开始激怒了。整个世界已经形成了汪洋一片,人们纷纷迁至高地或山上,城市里的居民只能住到高层楼之中。要求向海底投掷炸弹的呼声震响着全球。

政十府部门开始组织起民众抵卸水流的侵袭,保卫国家。他们堆积沙袋,坚固堤岸,但污浊的海水滚滚而来,冲破了这些防卸,流进了街道,灌入了住房。

英国广播公司也已迁到了一家大公司的最高楼层处办公。

全国都已处在无政十府状态。

(七)回复自十由

一天,我正在忙着检查小艇的发动机时,另一艘小艇迎面朝我开来。当小艇靠近时,我认出了来人,他是英国广播公司的工作人员。

“您好,沃森先生。我有重要事情要向您转达,广播公司希望你们立即前往。”

“他们究竟要我们干什么事呢?”

那人摇着头说道:“你们还记得博克尔吗?今天他在公司作了一次谈话。他说,海潮已经不再上涨。他将对整个形势进行分析。科学家们一直在对那些海洋生命体进行研究,由他组建的你们那支探险队所摄的照片以及提供的大量资料和信息给予了他们极大的帮助。他们已经研究出一种能够进入深海底部的仪器,它能发出一种波,会出现某种人身无法听到的声响。博克尔博士说,那种波在深水中具有极强的杀伤力。”

“那是明白不过的事了,”我说道,“科学家们一直在为此项发明而不遗余力。”

“博克尔博士还说,科学家们已开始把此项发明用到了实践之中。你知道这是谁干的吗?是日本的科学家!他们说,他们已经在两个海区的深底进行了清剿。美国人认为,该种仪器确实发挥了效力。他们也在制造此种仪器,拟在西印度群岛地区使用。”

“那么,他们有否发现,海底的那些东西究竟是什么?它们看上去是个什么样子?”菲利斯急于想知悉此事。

那个人摇了摇头说道:“博克尔只是提及,科学家们在使用了这一发明装置以后,很多柔软的物体漂浮到了水面,在十陽十光的照耀下,很快就变坏了。它们没有形状,这准是由于没有压力的缘故。”

我迅即找出了酒瓶和杯子,满满地斟了三杯酒说:“为我们全人类回复海上的通航自十由而干杯吧!”

那位广播公司的工作人员离开以后,我和菲利斯并肩坐着。我们谁也未曾立即讲话,我瞥了一眼菲利斯,发现她比过去更加漂亮了。

我紧紧地搂住了她。

“你在想什么?”我问道。

“我认为,一切都并非完全是新的。对吗。迈克?很早很早以前,曾有一个大平原,遍地覆盖着森林,到处奔跑着野生动物,人们依靠狩猎为生。以后有那么一天,洪水奔腾而来,淹没了所有这一切,那个大平原成了北海。我想,我们以前曾在这儿呆过,迈克……而且我们安全地跨越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