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胡子的男人》作者:[美] 达林·摩根(1 / 2)

邹波译

纽约布鲁克林区,13年前

雨夜,一辆特里伯罗电缆公司的车缓缓驶来,停在一栋房子门口。车上坐着一个胖乎乎的男人,神情十分紧张地拿下挂在车前的十字架,握在手中,亲十吻着。

一个低沉的声音说:“继续。”

“求求你。”男人看起来不情愿却十分害怕。

“做你该做的事!”一个声音说。

他拿起自己的工具箱,下了车。

屋内,一个十几岁的红发女孩正在煲电话粥,与同伴谈论着各自的男朋友。一看,她正处在青春期的叛逆年龄。十妈十十妈十走到厨房做饭,责备地看着她。

门铃响了。

“珍尼特,去开门!”十妈十十妈十说。

“真讨厌!”女孩只好把电话放在一边。

门打开了,刚才车里的男人站在门口:“我是特里伯罗公司的天线修理工。”

“你要做什么?”

“你们家的天线坏了。”

“是吗?我不这样认为。”看着这个身着工作服、说话吞吞吐吐的工人,珍尼特心里很厌烦。

男人看了看手中的单子,犹豫地说:“那不好意思了。”并转身走开。

“等一下,可能是我爸爸叫你来的吧,你还是进来看看吧。”女孩又转了口风。

“电视在这。”珍尼特把他领到厅里,并去叫爸爸。

男人还是恍惚不安似的。

爸爸进了屋子:“有什么事吗?”

“你们的天线有问题吗?”

“我正在二楼看比赛,我们家的天线没有问题,我想你来错地方了。”

工人唯唯诺诺的样子引起了爸爸的怀疑。

“让我看看你手里的单子,是谁打电话给你们的?”爸爸说。

天线工人低头看自己的单子,单子上突然溅满了血。抬头一看,爸爸已经倒在地上死去了。头部遭受了重击,满身是血。走出堂屋,女儿和十妈十十妈十也成为了两具十十尸十十体,死像十分恐怖。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举起手来,不许动!”屋外警笛大作,警察们破门而入,抓住了嫌疑犯天线工人。

“面对墙站着!”警察发现了地上的十十尸十十体,工人并没有反抗。

“检查其他的房间,约翰尼!”

“他们都死了。”搭档说,原来这个约翰尼正是我们熟悉的约翰探员。

“抓住你了,你这个混蛋。”年轻的约翰说。

FBI华盛顿总部,现在

莫尼卡发现约翰的屋子传来阵阵争执声。是约翰在打电话。

“我是那个抓捕他的警官,你们犯了个严重的错误。”

“我不在乎它看起来是怎样!”探员约翰咆哮着,显然很生气,“我很感激你通知我,但这是错的,我当时在那儿,我们抓对人了。”

“X档案吗?”莫尼卡怀疑地问。

约翰手中的报纸上有这么一条新闻。

《DNA证明他不是杀人犯》豁然印着那个13年前电工的照片——鲍伯·法索

“我跟你说,如果你让这个人走了,会有更多人死。”约翰还在跟电话另一头争辩着。

“咔!”电话被挂断了。

“是那个DNA的案子吗?”莫尼卡又问。

“13年前我还是一个巡警的时候,我和我的搭档抓住了这个法索,他杀了7个人。如果把他放出来,后果不堪设想。”约翰回答说。

“但DNA证据显示他是无辜的。”

“这不对,很简单,是实验室搞错了。”在这件事上,约翰很固执。

“我和我的搭档杜克接到911的报告,邻居听见房子里传来尖十叫十声音。等我们赶到那儿,女孩、父亲、母亲都死了。我仍能记住当时血腥的场面。而这个法索就站在那儿。”

“所以说你并没有看到他作案。”

“如果我们早到10秒钟,就会看到。”

有人走了过来。

“告诉我你们有好消息。”约翰说。

是探员史卡丽:“我检查了他报告的每一个细节。我已经看了又看了。但很对不起,约翰,DNA证明这个人无罪。”

“你告诉我没有办法了吗?这些DNA检测有没有百万分之一的可能是错的呢?”

“实际上是亿万分之一。”史卡丽的一贯作风就是看重事实和证据。

“我需要重新做报告和检测,我要你来亲自傲。”约翰的要求很勉强。

“这至少需要48小时。”

“这太长了。我要去纽约。我不能只是坐在这里等着那个家伙再杀人。”

纽约奥斯宁监狱

狱警来到法索的囚室前:“是时间出去了。”

“恭喜你,鲍伯。”狱警还给他入狱时随身携带的物品。法索拿起一个十字架亲十吻着。

纽约区法院

这个案子引起了民众和媒体的极大关注。一走出法院,法索就被记者包围了。

“成为一个自十由人的感觉怎样?”

“你打算控告警察吗?”

女律师帮他打点了一切:“这还用说吗?我的当事人很高兴成为自十由人,今天我们值得庆祝,但明天我们就将仔细调查为什么鲍伯会被错误地指控。他一生中的13年被夺走了。我们会搜查布鲁克林的DNA办公室和纽约警察的办公室。”

这时法索却似乎在街对面看见了一个什么人,而这个神秘的长十胡十子的人令他害怕。

“鲍伯,我们走吧。”律师说。

史卡丽和约翰来到了纽约,和负责鲍伯释放一案的区域律师彼得争执:“我们不能释放一个杀人犯。”

“我们关了一个无辜的人。或者你并没有从我们珍贵的谈话中获取这个信息。”

史卡丽争辩说:“应该还有极小的机会,让我们看看这个案子的文件有什么坏处呢?”

“现在你放走了他,受害人的家属就要开始问谁是凶手。”约翰说,“你该怎么回答他们?”

史卡丽和约翰在翻看旧档案。

“这里有很多材料。”史卡丽指着数十个箱子说,“我们从哪开始?”

“原始的逮捕报告,就在那。”约翰回忆起当年的情景,“杀人犯很长时间都占据报纸的头条,当法索被逮住时,每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有时候好的警察也会犯错的。”史卡丽迟疑地说,“我只是担心这会让你觉得有罪恶感。”

“我认识一个警察,一个我非常尊敬的人,他有一次告诉过我,除非你什么都可以搞定,否则不到下班就不能打卡。这件事就是这样,我还没有打卡。”

纽约女律师别墅

“鲍伯,我只是想让你在这里就像在自己家一样,放松点。”原来她把法索带回了自己家。

“道迪太太,这是鲍伯·法索,他将会在我们家呆一段时间。”

道迪太太说:“我已经把你的房间准备好了,希望你感到舒适。”

“来,跟我走,我带你去房间。”律师对法索说。

法索环顾四周:“你很富有!”

“其实是我爸十妈十比较有钱,他们去世的时候我继承了这一切,这就是为什么我利用家里的资源,来帮助那些应该被帮助的人。”

“你是个好人。”

“我认识一些生意人,他们对你的遭遇很同情,等你准备好了,我们会给介绍一份工作。”

法索看看自己的房间,拿出十字架抚十摸十着。

“我真的可以体会你现在的感受,”律师同情地说,“我对于你所遭遇的一切感到遗憾。”

法索独自一人在房间内,他拿出十字架。跪在十床十边开始祈祷,看来他是一个虔诚的天主教徒。突然,法索发现自己满手是血,墙壁上莫名其妙出现了几个血写的大字:“杀了她!”

纽约区法院门口,下午5点36分

“嘿,车是你偷来的吗?”约翰冲着一个正要下车的男人说道。

“这也不关联邦调查局的事啊。”那人笑着冲约翰走了过去。

这正是约翰原来警队的好搭档杜克,也正是13年前和他一起逮捕了法索。显然,杜克现在已经退休了。

“我有些事情弄不明白,是关于那个案子,你知道的,我也从每个可能的角度进行了分析。”约翰想从杜克这儿找点线索,“有什么是我们错过了的吗?”

“这很简单,我们抓错人了。”杜克的态度让约翰吃了一惊,“自从我看了报纸,对不起,约翰,除非有什么事情是你知道而我不知道的。我们得面对现实。”

“杜克,那天晚上你也在那儿!法索是房间里唯一的人,是他杀了这些人!”约翰原本是来寻找支持的,“是你一直跟我说要当一个好警察的,你说过一定不要放弃。”

“那我就还有些话要跟你说,如果你一直要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的话,就是打你自己的屁十股。”杜克看来是在警告他。

女律师家,晚上10点12分

神情恍惚的法索跪在地上祈祷,律师开门走进来:“对不起,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想法。我查过你的简历,你曾经进过神学院,并学过怎样成为一个神父,是吗?我想你所经历的所有事都没能让你磨灭自己的意志,这很好。”

“我一直在祈祷,即使我看起来没有在祈祷的时候我也是在祈祷着。”法索说话总是有些奇怪。

“总有人会听见的,鲍伯。晚安。”女律师似乎被感动了。

律师出门后,那个神秘的男人突然出现在这间屋子里,瞪着法索。这次,我们看清了他的脸。姜黄色的大十胡十子十分浓密,和蓬乱的头发野蛮地拧在一起,一双杀人犯般的眼睛圆瞪着,看起来杀气十足。

“不,不,不要,请不要伤害她!”法索向这个男人苦苦哀求着。看来他和死去的人的确有关,而这个长十胡十子的男人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男人一言不发,挥起拳头打在法索的脸上。法索倒在地上,而男人则拿着凶器走出房门。看样子,他又要行凶了。

档案室里

约翰仍然不死心,还在翻看,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史卡丽推门进来:“你一整晚都在这里吗?”

“这里面肯定有一些事情是我没有发现的,一些细节。我们可能需要DNA,也许不需要。”

“说到DNA,第二次检测的结果出来了,仍然是一样,头发的样本属于其他人,那不是法索。”

约翰听到这个消息十分沮丧:“那我们应该怎么做呢,回家吗?”

“还有一些事情,也许能够说明为什么13年前你们抓了他,而今天的科学证明不是他。我去过法院了,检测员跟我说,虽然DNA不是法索的,但是他发现的主要基因里13种有12种都匹配。”

“这是什么意思。”

“这说明头发样本的基因和法索的很相似,事实上是极端相似。相似的程度证明了他们应该是血亲。”看来史卡丽找到了突破口。

“等一下,”约翰霞出了怀疑的表情,“法索是独子,而他父母在他13岁那年死了。他没有亲人。”

“我知道,我知道我说的事情都是不可能的,但是它却又是真实存在的。”

女律师家

法索躺在客厅的地上,手里攥着十字架。身上并没有被殴打的痕迹。

“你能穿好衣服下楼去吗?”女律师走过来生气地说,“鲍伯,今天早上我发现了一些事情,我得跟你谈谈。有人打开了我卧室的梳妆台十抽十屉,并从里面拿走了一些东西。”

“你昨晚不在家吗?”鲍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