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熹换了一身俗家衣服,还弄了块黄姜,把一张脸涂抹的焦黄焦黄,也没敢驾驭剑光,步行直奔天龙庵而去。
他现在都搞不懂,铜山老祖和自己老师拿云叟谷神叶,是怎么想到要跟一个老尼姑结亲?最离谱的还不是这个,是居然同时求亲三家。
严熹真不认为铜山老祖任操任劳一些,就能平复这种事儿。他甚至想过,若是这事儿没成,也还罢了,若是这事儿成了,一驮老尼姑知道做了个「小三」,第一个要杀的怕就是自己这个求亲的媒男。
虽然故事线里,一直都没有蹦出来全新的故事线,但严熹认为,那大概是因为自己可能死的更早一些,轮不到一驮大师出手,而不是老尼姑不想砍人。
道士宴溪虽然身躯高大,因为内外武功有成,体魄也有胖大变得精壮,但毕竟才一十六岁,脸上颇有稚气,亦有黄姜的焦黄之气。
换了一身俗家衣装,雄壮威武,颇似武家少年,将门之后。
严熹特意叮嘱了一番烹云,就怕这个徒弟惹祸,这才出门而去。
严熹才出门,烹云就对苦和尚说道:「老师脸上颇为忐忑,此去天龙庵怕是有甚闪失,我们不如也跟着去暗中保护老师。」
苦和尚微微沉吟,烹云摸摸他的秃头,问道:「师父待你好不好?」
苦和尚说道:「自然是极好。不但传授道法,连摩诃戒刀这般宝贝都毫不吝啬,随手赠与,世上再无这般好的老师。」
烹云又说道:「去不去?」
苦和尚叹息一声,说道:「去!」
两人对寇香琴说道:「小师妹,你照顾好陆家师弟,还有小小师妹,我们去去就回。」
可怜寇香琴并不知道这个师兄极能闯祸,陆威鸣和陆英绮根本不曾听过大师兄的丰功伟绩,陆威鸣虽然老成持重,奈何他是小四,陆英绮就差自己也要去了,哪里会阻拦?
烹云和苦和尚出了住所,各自驾驭起剑光绕了个大圈子,直扑天龙庵。
严熹也不知道两个徒弟先去了,他不急不躁,安步当车,出了稻荷城,又复行了十余里,这才见到藏于一处树林的天龙庵。
天龙庵着实不大,又是尼姑庵,平素不接待男香客,故而来上香的人极少,大门紧闭,显得冷冷清清。
严熹抖擞精神进了树林,来在天龙庵前,拍了拍门,叫道:「敢问有人么?路过的客人,欲讨一碗水吃。」
他话音才落,就听得一个娇脆的声音,叫道:「是那人来了。」
天龙庵的大门被人拉开,一个穿着文士服的女子翩然而出,见到了严熹,上下打量了几眼,说道:「也算有些人才。」
严熹听得这话不对劲,正欲解释,穿着文士服的女子却转身进庵去了。
严熹只能跟着踏入这座小庵堂,让他意外的是,庵堂内有七八名女子,其中一名穿着大红衣裙的女子,脸上全是恨意,喝道:「你终于敢来了?」
严熹心道:「这不对劲!」
他急忙说道:「我路过来讨口水喝!你们必是认错了人。」
红衣裙的女子冷冷说道:「这附近已经被设下了禁制,只为了等你来,旁人决计无法闯入,此时后怕却是迟了。」
严熹心道:「还有这事儿?为什么别人就进不来?我不是进来了?你们这个禁制设立的有bug啊!」
红衣裙的女子,喝道:「我也不要如何!你逼死了我姐姐,她投河前说:女儿家名节,重于山峦。若你肯与她拜堂,就身死怨消,你若是不肯,咱们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