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
花圈上面朵朵假花,在冷风中哗哗作响。
大院里面,不少大佬都上了年纪,感觉到寒风入骨,缩了缩脖子。
毛新平的随从很是贴心,跑到外面的车里面,给毛新平拿来了一件很气派的大衣,给毛新平披上。
只是,当毛新平看见万世侯康俊义也没有添加衣物的时候,便狠狠瞪了随从一眼,将大衣塞回对方手中。
宴席即将开始,在闻人平昌的带领下,有丁家人给在座的大佬连声赔礼,发放一次性雨衣。
每个人都拿到了雨衣,但目光都会有意无意地朝万世侯、康俊义、林天成三人身上打量。
看见三人把雨衣放在一边,其他人也纷纷把雨衣放下。
倒是大院门口站着的豫飞人,因为层次距离万世侯等人差的太远,反倒是没有那么大的心理压力,虽然还没未下雨,但已经有几个人穿上雨衣避风。
宴席正式开始。
在座的都是大佬级别,什么样的山珍海味都吃过,今日宴席是大锅饭性质,其实就是走一个形势,没有多少人真吃的下。
大院里面足足坐了好几百人,却安静到诡异,每个人都能清楚地听到同桌人咀嚼的声音,哪怕是细嚼慢咽。
差不多十来分钟,一滴细雨落在其中一个老板的酒杯当中。
那个老板在康俊义手下讨生活,他已经得到康俊义的暗示,细雨为号,只要有一滴雨水落在他身上,他就要率先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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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冷哼一声,“今天这酒菜,我吃不下。”
所有人都知道,大戏开始上演,每个人的目光都落在那个人身上。
那人目光环视四周,“我和丁总是生活上的朋友,生意中的对手,正因为这样,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豫飞集团的情况。豫飞集团这么多年步步为营,稳稳上升,截止到现在已经连续五年实现盈利,也不存在什么无法解决的债务纠纷,我想不通,丁总为什么会吞安眠药自杀。”
在座的大多人是知道一点内情的,也知道对方是在康俊义授意之下率先发难。
扪心自问,那日康俊义在波特曼丽嘉酒店给林天成起高楼,以林天成的表现来说,不像两面三刀之人。
时至今日,不少人也看明白康俊义下的这一局,康俊义这是要站在道义的制高点,给予林天成雷霆一击。
就看李茹菲愿不愿为林天成低头。
林天成面不改色,目光落在那人身上,“死者为大,不管什么事情,能不能过了今日再说。”
那人冷笑几声,“你既知道死者为大,我们大家就更应该给丁总一个交代,让丁总走的心安。”
这时候,申市书画家协会的的会长杨白劳轻咳一声,“谢总,我觉得林少讲的有道理,如果丁总逝世真有隐情,向局长也在这里,丁家完全可以报警,等向局长查个水落石出。”
这时候,申市商界大鳄李京鸿瞥了杨白劳一眼,不阴不阳道,“杨会长,你腕不够,吃你的酒,不要爬到舞台上来。”
杨白劳并不很清楚内情,所以就帮林天成说了一句话,听到李京鸿话里有话,他便脸色难看地没再做声。
他在申市虽然也算小有一点脸面,但大院里面比他有头有脸的人多了去了,不说别人,李京鸿他就惹不起。
李京鸿的儿子李乐站起身,对着灵堂方向遥遥一拱手,“死者为大,正因为如此,我们更应该让丁总沉冤得雪,安安心心的走,我也要问一句,丁总前些日子还龙虎精神,事业顺风顺水,为什么要吞药自杀。”
满座大佬,有站在和康俊义同一阵线的人,已经在用同仇敌忾的目光去看林天成。
也有一些不想牵扯进来的人,目光有些躲闪,但眼角余光却不肯错过今日这场好戏。
李小艺和王梓萌两人表情狐疑,也还算轻松,她们并不知道,今日这场暴风雨直指林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