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面,慕容垂试图绕过王猛,亲率两万步南下柏人,试图从西南攻打廮陶。
但王猛早就在周边部署了大量斥候,探得慕容垂动向,当机立断,精锐尽出,与徐成、高云围攻慕容垂。
西路的燕军都是精兵猛将,但黑云军也不遑多让。
徐成是黑云军宿将,高云是冉冉升起的将星,王猛虽初出茅庐,却极其老辣,根本不给慕容垂任何机会。
三路人马以逸待劳,又有兵力优势,慕容垂吃了一个小亏,伤亡三千余人。
李跃算是对西路彻底放心了。
按这个趋势,弄不好慕容垂要栽在王猛手上。
既然西路不用多虑,李跃将心思全都扑在东路上。
围堵慕容恪吃力不讨好,稍有不慎,反而会被其所趁。
两万骑在他手上足以横扫天下了。
兵法有云:善战者,致人而不致于人。能使敌人自至者,利之也;能使敌人不得至者,害之也。
追击慕容恪,或者围堵慕容恪都是下下之策。
慕容恪就像天上的风筝,而慕容儁就像是地上握着风筝的人。
兄弟二人齐心协力。
“殿下……鲁口来信了。”张生野递上一封信。
李跃拆开,读了起来。
还是来要东西的,不过这次底气十足,说他为了抵挡慕容儁的七万大军,废寝忘食,李跃不得不有所表示,一开口就是十万石粮,一万头牲畜……
信中隐隐有威胁之意,如果不给,他就不能保证鲁口将士还能抵挡住慕容儁的七万大军。
“这个小人,还真敢开口。”一向温文尔雅的崔宏也受不了了。
魏山看完信后更是破口大骂,“他日定要将这厮碎尸万段!”
毫无疑问,吕护这是配合慕容氏在向自己施压。
逼自己尽快决战,不然他吕护就要弄幺蛾子了。
李跃盯着地图,忽然灵光一闪,“为何要等他日?我们现在就拿下鲁口不好么?”
崔宏、魏山皆是一愣。
旋即,崔宏一脸敬佩之色,魏山还是一脸惘然。
李跃指着地图上鲁口所在,“致人而不致于人,慕容恪想引我军疲于奔命,孤偏偏不中他的计!鲁口,冀州东面门户,若能一战克之,慕容恪还能如此从容不迫否?”
万变不离其宗。
这场大战的关键不在巨鹿,也不在平原,还是鲁口!
拿下鲁口,就可以关门打狗,困死慕容恪。
种种迹象表明,吕护已经跟慕容儁穿一条裤子,不解决这个祸患,永远无法安心对付燕军。
崔宏道:“束州距离鲁口百余里,慕容儁大军随时可以支援,我军北上,慕容儁、慕容恪都会缠上来……为之奈何?”
李跃盯着鲁口,慕容儁、慕容恪两兄弟自然不会忽略这么一个战略要地。
慕容儁屯兵束州,其实也有看住鲁口之意。
一旦李跃大军北上,慕容儁、慕容恪肯定也会跟上来。
若是不能攻破这座坚城,慕容兄弟就可以坐山观虎斗了。
李跃哈哈大笑,扬了扬吕护的信,“刚一瞌睡,就有人送枕头来了,吕护不是要十万石粮草,一万牲畜吗?给他!”
这场大战终于出现一丝契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