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养开车,我还在生气,不想理他,便把头转向车外,看风景。
高速公路上的风景也没什么好看的,只能看来来往往路边经过的车子,可是渐渐地,就连车也没有几辆了,到最后,干脆一辆车都看不到了。
我暗自疑惑,这高速公路上,怎么那么久都没有一辆车呢?
不一会儿,我就发现越来越不对劲儿,我不由得紧张的喊道:“祁天养。”
“你也发现不对劲儿了。”祁天养淡淡的看了我一眼。
“我们这是碰到了循阳阵。”阿适在后座适时开口。
“什么是‘循阳阵’?”我纳闷道,看着前面一样的风景,似乎永远都走不到头,我还以为是又碰到了鬼打墙。
祁天养减慢车速,把车子停在了路边,“这循阳阵可是比鬼打墙厉害得多,这是一个阵法,鬼打墙只是一个障眼法。这阵法在有太阳的时候用,并且太阳越大越厉害,会让你看到的东西无限循环,尤其是在这种高速公路上,风景本来就差不多,很难发现。”
祁天养解释的简便,我也只是似懂非懂,只是跟着祁天养下车。只见他从我们的背包里拿出一个罗盘,对准一个方向,掐了几个诀,大喝一声“破!”
顿时,我似乎听到了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然后身边的景象就变了一个样子,也真实了许多。
“出来!”祁天养朝着一个方向大喝,顺着他的视线,我却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直到一个风骚的身影从那个角落里走了出来,竟是很久未见的小蛮?
小蛮的脸上没有了她一贯的笑意,而是有些不可置信的道:“不是说你最近元气大伤,很虚弱的么?”
“哼,不放出点风声,怎么引你上钩?”祁天养亦真亦假的道。
“少废话!”小蛮严肃的质问道,“刘正是不是你们杀的?”
刘正?不正是那个不男不女的作恶多端的人吗?竟然和小蛮扯上了关系,看样子,似乎两人还挺熟?
“哦,刘正是谁?”祁天养戏谑着说,“是我们杀的又怎样?不是我们杀的又怎样?”
“不要装傻卖呆,我已经问过那个司机了,他说那天有一男一女,除了你们还能有谁!”小蛮不理会祁天养的戏谑,冷声道,“你们有没有看到一块令牌?快交出来!”
“我说小蛮,你都被我打伤了还这么横?你这么横老徐知道么?”祁天养笑得爽朗,原来是他在破阵的时候已经伤了小蛮。
听到了祁天养的话,小蛮脸上闪过一道慌张的神色,“你们要那令牌也没用,还是快给我吧!”
这话听着,已经不若刚才那样底气十足了。难道小蛮来围堵我们,老徐不知情?
祁天养只是嘲讽一笑,示意我上车,然后开着车从小蛮身边呼啸而过。
又行了约十来分钟,阿适终于沉不住气的问道:“她说的是什么令牌?”
“她说的刘正是谁我都不知道,怎么知道她说的什么令牌?”祁天养无所谓的说道,似乎没把小蛮当回事儿一样。
一路无话,终于,我们在天黑之前赶到了阿适家的小旅馆。
“爸,我回来了。”
阿适的父亲原本听到阿适的声音,满是笑容的抬头,却在看到我们的一瞬间,变了脸色。
我略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老人,几个月之前,还是一副意气风发、老生长谈的样子,如今却是满头白发,皱纹也多了不知凡几。和几个月前相比,老了十岁不只。
也是,经历了丧女之痛,而后老伴又卧床不起,深受打击决定金盆洗手,这都是衰老的催化剂吧。
“爸,他们来,有些事情,在这里借宿。”阿适开口打破了僵局。
阿适的父亲闻言,一声长叹:“也罢,这都是命啊,随便住吧,我就不招呼了。”
阿适的父亲,应该是算出阿珠的死是和我们有关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