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人慢悠悠的说道,“我已经看过了,她断了四根肋骨,也不能说没救,不过你们要是再这么围着她哭哭啼啼,可能就没救了。”
祁天养立刻看了红衣女人一眼,“你能救她。”
红衣女人无所谓的点头,“我说过把她安然无恙的带给你,虽然现在情况不太一样,却不代表我说的话不算数啊。”
我明显的感觉到祁天养深深的松了一口气。
不知什么时候起,我们都开始觉得这个神秘而又古怪的红衣女人,言出必行,说出的话,就一定能做到,她的身上似乎有一种神秘的力量,足以让我们忌惮。
祁天养松开阿年的手,我也退让开。
红衣女人这才慢吞吞的走到床边,蹲下身子,对着阿年伤口轻轻抚了抚。
我只觉得她的手和她的脸一样,白得有些不可思议,几乎都能看到皮肤下的每一根细小血管,平常人几乎看不到皮肤能白到这么无瑕的人。
她没有容我们对她过多观察,淡淡道,“撕了人家的上衣,还想在这里看着我撕开她的下衣吗?”
祁天养喉结滚动几下,想说什么,又没有说,默默地往外走去,老徐也退出去了,我正准备往外走,红衣女人却对我柔声道,“你留下,给我帮忙。”
我只好留下,在她的吩咐下,打了一大盆水,拿了很多干净的细麻布来,守在一边。
只见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摸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对着阿年肿胀的皮肤就开始划开,皮肤破裂,里面立刻喷出浓浓的淤血。
我有些晕血,一阵腿软,要不是扶着墙几乎快要瘫倒,红衣女人却面不改色,娴熟的将阿年的淤血全都放了。
这才对我伸出手,淡淡道,“布。”
我连忙递了一块布给她,她将阿年的伤口都擦净了,又在伤口上撒了些不知名的药粉。
那药粉有股清香,一到伤口上,血便立刻止住了,我不禁问道,“这是什么?”
“雪莲。”红衣女人简短的答道。
我不敢再问,怕打扰到她。
她却主动开口,“外伤虽然有点瘆人,但是问题却不大,断掉的肋骨接起来比较麻烦,你帮我按着她。”
我连忙点头,跪到床上,把阿年的两只胳膊都按住,红衣女人骑坐到阿年的大腿上,双手齐上,对着阿年的肋骨就是一阵捏弄,她手上的骨节全都鼓起来,可以看得出她用了很大的力气,我都能听到阿年骨头错位的声音。
阿年一下子就条件反射的弓起了身子,“呃!”
她的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呻吟,眼睛却还是紧紧的闭着,长长的睫毛上沾满了泪水,浑身几乎汗湿了,我都能感受到她的痛苦。
我拼命的压住她的胳膊,许久,红衣女人才停下来,“接好了。”
我有些发懵,“她要多久才能醒过来。”
“不知道。”红衣女人虽然沾了一身血污,但是看起来还是那么优雅飘逸,起身在盆里洗了洗手,扔了一块薄毯将阿年盖住以后,便开门把祁天养迎进来了。
“她的伤势我已经处理过了,不过一时半会的她是没法离开这里了。多久能好,我说不准,等她一能下地,我就把她送还给你,行吗?”红衣女人扬起漂亮的嘴角,对着祁天养歪头问道,手里还拿着一块布正擦拭身上的血渍。
祁天养看了我一眼,我对他点头,表示红衣女人说的没错。
他这才道,“你既然不想我们留在这里了,我们这就走,不过阿年你要是照顾不好,我不会跟你客气。”
红衣女人笑了笑,“我就喜欢你这股不分青红皂白的劲儿。”
祁天养皱眉,“你什么意思?”
红衣女人一把抓住祁天养的衣领,将他的耳朵拉到自己唇边,不知道说了什么。
祁天养皱眉看了看她,不再说话,拉着我便往外走。
老徐跟在我们身后,我不敢问祁天养红衣女人跟他说了什么,让他这么心急要离开。
但看他的样子,我能感觉到他的焦躁。
原来红衣女人的那座木屋就在我们来的那座山后,只是隔了一个很大的峡谷。我们没有再渡过峡谷,而是直接从另外一条路出来了。
到了市里,老徐很识趣的自动离开了。
我这才对祁天养问道,“那个女人跟你说了什么?”
祁天养看了我一眼,“你很想知道?”
“当然。”我不高兴的答道。
“她让我回来跟你好好过日子,不用担心阿年。”祁天养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见他不跟我说实话,我气不打一处来,在他身上狠狠一捏,才发现他根本不怕痛。只好气鼓鼓的不理会他了。
他虽然不说,但是我知道一定不是这么简单,以他的性格,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他不可能听命于一个女人,还是一个曾经得罪过他的女人:要知道,他对于红衣女人给我戴上铃铛那件事,还一直耿耿于怀呢。
回到家中,祁天养看到我放在沙发上帮他新买的衣服,眉毛一挑,“哟,你给我买的?”
我还在生闷气,依旧不理他。
他却欺身过来,凑到我的脖子间,轻轻的闻着,“女人果然还是要喂饱了,就昨晚没喂,今天就给我甩脸子。”
旋即,他就用双臂箍住了我。
我连忙挣扎,通红着脸,“你、你胡说什么啊?怎么永远也见不到你正经的时候?”
祁天养嘿嘿笑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咯。”
说着,他就把我推到了餐桌前,扶着我的腰开始动作……
这个姿势实在是太羞耻了,现在又是青天白日的,我整个人都毫无保留的暴露在祁天养面前。
我只觉得自己不止是脸红,连整个身子都发烧起来!
可是越是这种羞耻感,我脑中的保险丝却融化的越快。
他给我带来一波又一波难以言喻的快乐!
“唔~~~”我压抑着喉头的声音。
他似乎不喜欢我这种压抑,恶作剧一样的加大力度!
“啊~~~”我终于忍不住仰着脖子发出一声缠绵的喊叫。
祁天养终于心满意足……
看着现场的一片狼藉,我羞红了脸,抱着衣服就往卫生间走。
祁天养在外面没心没肺的哈哈笑。
我不理会他,打开花洒狠狠的搓洗起来。
搓到脖子的时候,我又摸到昨夜的那一个小点点,好像大了一些。
而且也不是我以为的被蚊虫叮咬的那种疱,而是从皮下长出来的一个豆。
我有点害怕,可是它又不疼不痒的,实在是对我没有任何影响,所以我也就没再注意了。
走出客厅的时候,只见祁天养已经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模样,正坐在沙发上接电话,对着电话那端的不知什么人,点头哈腰的。
我惊得张大嘴巴,他还有这么恭恭敬敬的时候?隔着电话跟人点头哈腰人又看不见!
就在我站在一旁看他笑话的时候,他已经挂掉了电话,满脸都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