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嗜赌成性的人,就跟畜生一样,已经没人性了。不让他吃够了苦头,这人性就回不来。现在你给他一分钱,就是多害他一分。他要真被人打断了手脚,那倒简单了,我找两个人照应他就行了。”
……
如今严良的身份非同小可,沿着街道转悠半天,走到哪别人对他都是笑脸相迎,恭恭敬敬地尊称一声严会长或是严大掌柜。
他也是一点不端架子,跟别人客客气气,甭管大老板还是小商小贩,都是一点不失礼数。
半天下来,严会长谦恭有礼的名声在街坊四邻中传播开来,让大伙对他以及南兴商会,又不知不觉中,多接受了几分。
到了正午,他正准备回酒楼吃饭,一个保镖匆匆跑了过来,急道:“少爷!您快去看看大太太吧!她……她遇到点麻烦!”
“什么!?她有麻烦你们不守着她?”严良听得怒不可遏。
“这个……是大太太的爹娘找来了,我们不知道该怎么下手啊。”
“靠!真是阴魂不散!”严良立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赶忙跟着保镖一起赶了过去。
走了没多远,在一处林荫小道上,远远地就看见一群人聚在那里,外围都是严家的保镖,隐隐可见人群中,有两人正在跟徐红英拉拉扯扯,同时还夹杂着声声谩骂。
“给我住手!!”
严良一声怒喝,快步上前,穿过保镖,走到人群中央,一把将徐红英从那二人手下拉了过来,挡在身后。
“光天化日,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对着那二人厉声喝道。
“你就是严良吧,哼,没想到你跟这丫头一样,也是铁石心肠!徐斌是你小舅子,你那么有钱,就不能拉他一把?你取我们家红英,我彩礼钱还没找你要呢!”徐母指着严良鼻子骂道。
“就是!这丫头当年带去青州做生意的本钱,也是从我们家拿的,加上这次的彩礼钱,你把钱一次性还给我们,今后双方就算两清!”徐父接着怒道。
“你们胡说!我做生意的钱是我多年攒下的私房钱!这么多年,你们给过我一分钱么?家里的产业、积蓄、房屋全都被你们拿给那小畜生败光了!
当年就因为我不肯把攒的那点钱给他,你们就不认我,如今还来闹个什么?他会变成如今的德行,全都是你们纵容的!落得今日的下场,全都是你们自作自受!”徐红英泪如雨下,嘶声吼道。
“姐姐,别怕,今天有我在,这事我替你做主!”严良搂着她柔声安慰两句,对几个保镖说道,“你们送大太太回去。”
“是。”几个保镖随即护送徐红英回酒楼。
徐父徐母不想放她这么轻易离去,严良手一抬,两个保镖将二人给死死拦住。
“红英!你对你弟弟不管不顾!有你这么做姐姐的么?你是畜生啊!”
“你这个逆女!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你赚了那么多钱,一点都不帮衬着家里,你忤逆不道!你简直不是人!”二人指着徐红英一阵谩骂。
徐红英双肩颤抖,蹒跚前行,一步都不曾停下,也没有回一次头。
“够了!别再吵吵了!”严良怒喝一声,冷眼望着二人道,“红英是我夫人,她的事就是我的事,你们有什么话,只管对我说就是了。”
徐父怒甩衣袖,冷声道:“好!今天我们就跟你把账算算清楚!红英做生意的本钱,这么多年的利息,还有你娶她的彩礼钱,拿来吧!”说着手一伸。
“对!我们算过,至少得要八块琉璃玉!钱拿来,以后我们就不来找你了!”徐母一脸刻薄的样子。
“八块琉璃玉?哈,你们可真敢想!”严良冷冷一笑,“红英跟你们都这么多年不来往了,你们不还是找上了门?我给了钱,你们拿去给徐斌败光,然后真会不再来找我们?”
严良才不会信他们的鬼话,摆了摆手,不待二人开口,冷冷说道:“今日我说两点,你们给我听清楚了!
第一,红英认你们,你们才是我岳父岳母。现在红英不认你们,你们就啥也不是!少来跟我攀关系!
第二,你们给我记好了,红英是我严家的大姨太太,今后谁再敢对她有半分无礼,别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