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春情褪去,严良和叶离秋静静相拥,彼此轻抚温存。
严良轻问道:“离秋,问你个事,当时青云寨的那些人,是你杀的么?”
叶离秋看了他一眼,轻道:“不是我,是大师姐杀的。不过孙迁的确是受我胁迫,才会去自首的。”
严良犹豫片刻,又问道:“你们这么做……应该就是那什么上头的意思吧?”
叶离秋不想瞒他,微微点了点头。
“相公,我……”
“不用解释,我都明白。”
叶离秋伸手轻抚着他脸庞,柔声道:“过去我受命办事,从不多问。如今师傅走了,我再也不会听命于旁人。
师傅临终遗愿是让我跟着你,守护你。相公,从我嫁给你开始,你就是我生命中的全部。”
严良听得心头一暖,搂着她深深亲吻了好一会,轻声道:“我对你过去的经历没兴趣,也懒得多问。我只要你做我的女人,这就足够了。”
……
次日一早,兰月酒楼州府首家分店正式开业。
在一阵喧闹的鞭炮声和锣鼓声中,酒楼的早点正式开卖,场面十分火爆。
平江府跟青州城相去不远,道路又方便,平时商旅往来十分频繁。最近半年来,青州城里风潮席卷,平江府里早就在闻风翘望,热切期待。
大伙都听过兰月酒楼的名号,知道楼里菜品丰富,口味上佳,尤其早点跟宵夜,更是独具特色。
人都有攀比心,下面的城镇都过成这样,州府里的百姓们怎会甘于人后,老早就在热切期盼着体验一把清晨早点的惬意,和深夜撸串的快乐。
知府大人的三夫人,也就是徐红英的表姐,一早就过来捧场,还叫上了七八个她们贵妇圈的好友,可谓是给足了面子。
当然,主要还是因为严良承诺的那一成分红,属实分量不轻。如今三夫人也算是酒楼的幕后股东之一,照应起来怎么可能不上心。
同街的其他同行其实也早就开始做早点宵夜,不过名声都比不过兰月酒楼,味道也多少差了点意思。这边一开业,他们那掌柜伙计就集体站在门口看热闹了,生意全被抢了去。
天香教坊可不是开着玩的,一大群厨师每天在那探讨研究,共同学习,手艺日渐精进,已然形成严良所说的核心竞争优势。
别人可以模仿,但模仿只能是追赶,很难形成超越。只从兰月酒楼开业第一天的营业情况来看,跟同街的对手相比,已经高下立判。
南兴商会的成立在商界是何等轰动,严大掌柜的名声悄然间已经在平江府传播开来。
他和赵硕等人站在酒楼门口,跟前来捧场的贵客们热情招呼。不少城里的同行,以及各行各业的老板们都纷纷过来道贺,顺便拉拉关系,套套近乎。
他们听说过严良对青州市场的整合,那不是你死我活的较量,而是兼容包并的合作。
“万一我们跟南兴商会也有这样的合作机会呢?”大伙心里多少都抱有这样的念头。
虽说面对南兴商会这样一个庞然大物即将进驻平江府,商界同行们都有点害怕,但害怕之余,又都怀揣着一丝期待。
他们从青州那些被兼并掉的老板那里得知,当初被兼并时,他们可都是获得了非常丰厚的条件。
……
在跟兰月酒楼隔着不远的韩记酒楼里,陈韩魏三家的老爷,还有一个高大威武的年轻男子,此刻正坐在楼上的雅间里,透过窗户,远远地看着兰月酒楼里那人满为患的火爆场面,一个个脸色很是难看。
这年轻男子是余成则的长子,余洋,目前在余成则手下做个旗官,余非凡正是他同父同母的亲弟弟。
他和余非凡一文一武,年轻有为,都是家族里的后起之秀。余非凡的死,令他悲愤交加,对青州的商贾世家无不是恨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