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四周,视线逐渐变得清晰起来,只见远处的江面上黑影浮动,起起伏伏,依稀可见是一只只小船的轮廓,此时跟大船还相隔很远,不过,似乎正在集体朝着大船靠近!
“哗!”
一只火箭从远处的小船上射向天空,下一刻,江面四周火光倏然亮起,有如夜空的焰火,转眼在大船四周围城一圈。
乍一看,竟有三四十艘小船对大船形成了合围!
“这……这都是些什么人!?”严良看得大吃一惊。
“这些人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松原江道上大批聚集,不怕引来官兵么?”慕容滟也颇为诧异,神情很是凝重。
“我定远镖局大小姐出嫁,这是哪条道上的朋友前来贺喜啊?”齐伯对着远处最先现身的那条小船,朗声喊道。
此刻,那条船已然驶近了许多,隐约能看见船上站着七八个人。为首的是一男一女,严良他们跑到船头,放眼一看,嚯,居然是老熟人。
男的正是先前在五道口碰上的那个赵大,女的则是前不久遇到的那位凉山女土匪,白云凤。
“是她?”严良心里微微一沉,暗道一句,来者不善。
“这是五道口的人马,他们居然跑到这来了?”慕容恬神情凛然,心里大为意外。
“五道口到这里少说百里之遥,他们这是特意冲我们来的!”慕容滟眼中泛起一丝凛冽的杀意!“他们,还真是特意来给我贺喜啊!”
说话间,那艘小船已驶到近前百米之外。赵大朗声说道:“听闻慕容大小姐出嫁,我凉山罗刹仙子特来贺喜!”
慕容滟冷笑道:“仙子有心了!这份心意我领了,只是我们着急赶路,可不能误了吉时,还请仙子让出个道来!”
白云凤冷冷说道:“今日前来可不光是贺喜,还有件事,想请教慕容大小姐。上次在省城附近的榆树林外,定远镖局为何要干涉我凉山跟御剑山庄之争?”
说的正是严良拿毒针射她的那次。
慕容滟听得白眼一翻,忍不住瞪了严良一眼,随后拱手说道:“上次乃是个误会,我们绝无意干涉你们两方之争。”
“哦?这根银针,难道不是你们的人朝我射过来的?”白云凤拿出一根细长的银针,虽然严良他们看不清,但想也知道肯定就是他射出去的。
“这还不是普通的银针,上面还淬了些淫邪下流的玩意。你定远镖局向来作风正派,何时也用上这等手段了?”
严良听得哑然失笑,显然,那天随手一抽,抽出的是根沾了春药的针。
慕容姐妹俩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慕容滟忍不住掐了严良一把,慕容恬则是给了妙妙一个脑瓜崩。
“什么呀,是良哥哥要我弄的,怪我干嘛?”妙妙一脸委屈。
“呃,失误失误,我也没想到。”严良想了想,开口喊道,
“仙子,那针的确是我射的,但我绝不是有心与仙子作对,只因看上了跟你打斗的那位欧阳姑娘,想出手讨好,所以才出此下策。
我知道仙子武艺高强,我那两针哪能射中你呀,还请仙子当成个玩笑就好。”
“哼,玩笑?我若被你射中了,轻则失了清白,重则丢了性命,严公子这玩笑未免开得太大了吧!”白云凤声音冰冷。
“上次的事的确是我办得不对,我给仙子道个歉。想必仙子也从你身旁那位赵大哥那里听说过我,我是个商人,向来信奉和气生财。
上次经过五道口,跟赵大哥他们相谈甚欢,由此,仙子应该也能知道一点我的行事作风。不论黑道白道,我都愿意交朋友,所以又怎会有意得罪凉山的兄弟姐妹。
仙子既然带了这么多兄弟前来贺喜,我们船上正好备了喜糖喜饼,还请分给兄弟们尝尝,大伙一起沾沾喜气,如何?”
白云凤听得冷冷一笑,“严少爷,你这嘴皮子功夫果然利索。好,我就当上次的事情是个误会,不过今天嘛,我们这么多人,顶着寒风赶了百十里路,你船上那点喜糖喜饼怕是打发不掉吧?
你不是愿意花钱消灾,给钱过关么,那就算算今天这一趟,值个什么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