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里买的呀,可不便宜呢。”她指着旁边一个卖花的小姑娘,“喏,进了这天香阁,干啥都得花钱。”
王青禾淡淡地插了一句,“你相公收费可黑了,跟抢劫一样。知道我们有钱,可了劲地造。”
“咯咯咯!”香芸听得娇笑不已。
“我去我去!”妙妙抢过花束,跟其他小浪蹄子一样兴冲冲地奔上了舞台。
“哈哈!小宝贝也来啦!”严良接过花束,捏了捏她小脸。
“良哥哥,你吹笛子吹得真好听。”妙妙红着脸,又看向一旁的兰月晴,小声道,“你跳舞也跳得好好看,晴姐……”
“你要想学,回家以后我教你。”兰月晴柔声一笑,也伸出手指,轻轻划了划她的小脸。
接着就有卖花的小姑娘将严良和兰月晴手里的花束收走,原封不动地收好,准备下一曲结束时继续卖。
“你瞧瞧,你相公多会做生意,抢劫都没他来钱快。”王青禾撇了撇嘴,看得一阵眼红,“一束破花来回倒手十几次,老娘看一天店都抵不上他卖一晚的花,还有天理么?”
“咯咯咯!香芸姐,你相公可太有意思啦!整个青州城都没人比他更有意思了。”丁灵笑得都快直不起腰。
赵樱樱满目柔光地看着台上的严良,好一会,对香芸轻声说了句,“香芸,你有这么个相公,真好……”
很快,舞台清空,表演又将继续。
严良对众人拱手笑道:“感谢诸位贵客莅临天香阁,不知可有什么想听的曲目,我夫妻二人给诸位尽数演来。”
如今整个青州城都知道,兰月晴是严家的四少奶奶,婚约已定,就等着办喜酒。所以在演出的间隙,看客们不会再像过去那样出言调戏,或是向她讨要贴身物件。
严良他们的生意越做越大,名气越来越大,这点面子别人肯定要给。
然而,此刻在看台中间靠前的位置,有三个衣着光鲜的年轻男子,脸上带着轻佻而又玩味的笑意。
严良话刚说完,其中一人高声说道:“严公子,我们三个特意从州府跑来看你们表演。你们刚刚这舞曲精彩是精彩,却未免乏味了点,不称这天香阁的气氛啊。”
此言一出,看台上顿时变得安静下来。严良笑意渐敛,嗅到了一丝挑衅的意味。
“我说公子怎么看着面生,原来是州府来的贵客。既然公子觉得乏味,不妨点个不乏味的,只要是我们会,也可以给你演来。”
另一人笑着说道:“这里可是青楼,你们刚刚的舞曲未免太风雅了点。况且,你夫人还曾是平江府的名妓,怎么都该表演一些带着风尘气的曲目啊。”
这话一出口,场面瞬间僵住!
严良的目光霎时间变得冰冷,妙妙和慕容恬的眼中杀气凛然!其他看客也立时看出,这三人今天来是存心找茬。
虽然大家都知道兰月晴的过去,但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从她到了青州以后,别看旁人总对她说三道四,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其实是个洁身自好的人。
毕竟她在青州做了多年生意,也从没听说哪个男人跟她有染,直到严良出现。
“又是余非凡那狗东西搞的鬼!”严良暗暗攥紧了拳头。
“我宰了这几个畜生!”妙妙指尖已掐住了银针!
殊不知,就在此时,在看台的后方,还有一人的眼睛里,蓦然闪动着惊人的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