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惊呼,慕容恬当场傻了眼,看向严良的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采。
“敢问公子尊姓大名,何不在竹子上留下名讳?”人群中有人喊道。
“留名就不必了,我是从外地来省城游玩的,会在溱阳湖边盘桓两日,然后就回去了。”
说完严良就拉着慕容恬离去。
“相公,你……你分明有如此才华,为何……”此刻,慕容恬看着严良,竟有点想哭的感觉。
严良搂着她,淡然笑道:“我不是说了么,我就只想做个商人,考科举那种鸟事,我没兴趣。”
“相公,你好了不起!”慕容恬眼里泪光闪闪,满是爱慕之色。
“哈哈,尽情地崇拜我吧!现在是不是很庆幸,当初顶替你姐嫁给我?”
“嗯!”
走了没一会,一个温润动听的声音突然将他叫住。
“兄台请留步。”
“嗯?你是……”
严良回头一看,一个手拿折扇,风度翩翩,帅得不像样的年轻公子正迎面走来。他身材高挑挺拔,衣着富贵,举手投足间气度不凡,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
“刚才看了兄台对的词句,属实惊艳,尤其后两句,讲出了湖上渔民的心酸,实乃真性情。”公子走到面前,笑着说道。
“只是为了应景而已,随口一说,兄台不必太当真。”严良微微笑道。
顺便将年轻公子细细打量了一遍,心里暗笑,“你这娘娘腔的公子,才属实是让我惊艳……”
“刚才兄台不肯留下名讳,是怕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吧?毕竟你那两句词,可能会得罪某些人哦。”
“兄台一看就是聪明人,看破不说破。我就只是即兴发挥,可没什么特别的用意。”
“了解了解,在下只是随口一说,别无他意。难得有缘在此相逢,不知能否有幸与兄台结识一番?”公子彬彬有礼地拱手说道。
“好说,在下严良,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原来是严兄,在下刘清,幸会幸会。这位想必是嫂夫人吧,严兄当真是好福气。”
“刘公子获奖了。”慕容恬饶有兴致地看了看刘清,又看了看严良,心想,“这刘公子长得可真是俊俏,竟比相公还好看几分。”
三人随即一起走到湖边,望着湖面上飘着的渔船,刘清轻叹道:“生活在这等水土丰饶之地,渔民们的日子却如此艰难,属实不该,当地官员未免有些本末倒置了。”
“刘兄所言极是,没想到你我二人的想法竟是不谋而合,看来我们当真是有缘。”严良笑着说道。
“刚刚隐隐听到严兄讲,你对考科举没兴趣,只想经商,这是为何?”刘清一脸兴趣。
“世人愚昧,将商户看作轻贱之人,简直荒天下之大谬!我家世代经商,我偏不服这口气,偏不稀罕掉那文袋子!”
“哈哈,严兄果然有性情!想如今,外有强敌环伺,内有匪患丛生,举国各地皆是萧条景象,唯独江南之地暂得安宁。
看看这溱阳湖边的才子佳人,一个个文采飞扬,出口成章,实则是浑浑噩噩,粉饰太平。若不是因为江南各地商贸发达,百业兴旺,哪有他们的好日子,真可谓百无一用是书生!”
听到这话,严良着实是受到了一点震撼,颇有些志同道合的感觉,惊奇道:“好一个百无一用是书生!刘兄跟我果然是同道中人!”
看着他那洁白的耳根,柔嫩的肌肤,突然促狭心起,上前一把搂住他肩膀,哈哈笑道:“难得如此投缘,刘兄,不如我俩义结金兰如何?”
刘清俩眼一瞪,身子微微一颤,下一刻竟是僵在了那里。
感受着他柔软的身躯,鼻间还萦绕着淡淡的芳香,严良心里暗笑,“你若真是个男人,我特么当场跟你搞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