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爷说不下去了，凌瑜却听懂了老侯爷的意思。

他不是不知情，而是凌祥生是他的亲儿子，凌燕、凌峰是他的亲孙子、亲孙女。

老侯爷不想一个完整的家因为蓝慧娟一个死人而毁了。

她能说老侯爷自私吗？

站在老侯爷的角度，蓝慧娟是外人，他当年逼着凌祥生娶了蓝慧娟，挽救了蓝慧娟和老相爷的声誉，就对得起老相爷的救命之恩了。

老侯爷这么多年还照顾自己和凌翔，真算起来，也没欠他们什么。

“阿瑜，我......我对不起你们和你母亲......你真要为你母亲报仇的话，我也没脸拦住你！”

“我只求你，别牵连凌峰和凌燕还有凌祥生！”

老侯爷灰败着脸色哀求道。

凌瑜默默看了看老侯爷，半响才道。

“我答应你！不会牵连他们！”

这一瞬间，凌瑜想起了老侯爷在寿宴的时候，不顾得罪皇上，为了自己下跪求皇上的那一幕！

老侯爷不欠自己的，她不能因为王氏的错就让老侯爷失去儿子、亲亲的孙儿孙女！

老侯爷见凌瑜答应了，又站起身，这次他的身形更加佝偻，他蹒跚地走到床后，又摸出了一个布包。

他疲惫地拿过来交给凌瑜。

“当年我练兵回来，知道你母亲的死信，我觉得对不起你外祖，最终......还是找人私下调查过。”

“这些都是王氏身边的人，毛嬷嬷，还有帮王氏下毒那些人的口供！”

“我已经变着法子处置了那些人......只留下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