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助立马反应过来,“消除了。”
他迟疑了几秒,“不过燕京那边可能查得更早,而且沈小姐来德国的事,老爷子肯定知道。”
齐晟按了按眉心,“不如怀了。”
未婚先孕太委屈她,但也确实能省很多麻烦和阻碍,直接结婚,一步到位。
总助这次没跟上他跳脱的思维,奇怪地琢磨什么东西“坏了”。
齐晟掀了掀眼皮,没再说什么,视线比见血封喉的薄刀更冷更利。
难说什么心思。
病房内依然安安静静的,余韵未散,充盈着淡淡的甜腻气息。
齐晟见沈姒在看书,轻挑了下眉,朝她走了过去,“还难受吗?”
他捏了捏她的脸颊。
见她没反应,他反倒想起她先前低头吞吞吐吐的动作,和最后受不住时又软又媚的声音,眸色沉了沉,“等你这周过了,我帮你好不好?”
这话掀动了沈姒一阵战栗。
沈姒耳根一热,又快又急地回绝了句“不要”。回想起一些往事,她面色微妙,抬手捂住了他,怕他说出什么浮浪的话,“你别折磨我了。”
早就缓过来了,只有喉咙有点疼。
他今天克制着没动她,但最后几分钟想要提前结束,比之前都狠。
至于他所说的帮她,回想一下过去,哭着叫停的好像还是她。受用归受用,过程太难挨了,她再喜欢也消受不下。齐晟太能玩刺激了,兴致上来,手段又狠又刁钻,她只想安生会儿。
齐晟攥着她的手腕挪开,视线在她身上一掠,勾了下唇,“这怎么能算折磨,你以前不是很受用?反应比——”
话没说完,沈姒在他唇上印了下。
蜻蜓点水的一吻,一触即离,却比浓烈的时候更挠心。
很轻,也很痒。
齐晟抬手勾她的下巴,凝视着她妩媚多情的一双眼,“你今天好乖。”
除了有事相求的时候,她这些年都没有今天这么主动过。
“嗯,”沈姒莞尔,“因为我喜欢你。”
齐晟念头微动,想起她在机场紧张的表情和通话里歇斯底里的声音,漆黑的眼底一片沉静和了然,心底温柔塌陷了一角,“我在,姒姒,”
他牢牢地将她抱进怀里,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已经没事了,别担心。”
沈姒没说话,紧紧地抱住他。
“我们还要一起度过好长时间。”齐晟的嗓音又低又冷,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温和,一字一顿,钻入她心底,“沈姒,我们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
他这人,平时过于阴鸷狠厉,所以肯走心哄女人的时候,反差很大。尤其是他认真说情话时,嗓音磨得人心尖儿都发痒,全然无法招架。
氛围正好,沈姒却突然推开了他,“等下,我总觉得好像忘了什么东西。”
被遗忘了将近两个小时才有了存在感的周子衿,十分无语。
下了飞机不过一小会儿没跟上沈姒,她就在人群之中目睹了沈姒和齐晟的“世纪拥抱”,然后她看着两人互相安抚,不想上去当电灯泡,默默低头刷手机。等她再抬头——
人竟然没了,一个人都没了!
她真日天日地的服气。
“我一个大活人,千里迢迢地跟着你来德国,就这么没存在感吗?”周子衿面无表情地看着沈姒,嘀嘀叭叭地指控道,“你跟三哥撒狗粮的时候,想过我的心理阴影有多大吗?”
“对不住,对不住,我真的是不小心啊青青,”沈姒双手合十举过头顶,低着头忏悔自己的罪行,“我太紧张了,当时懵了,我不是故意的。”
“你这就是见色忘友。”周子衿不爽地哼哼了一声,“回去请我吃饭啊,不好吃我跟你没完啊。”
飞机上的六个小时,她看得到沈姒有多担心,心如死灰,不过如此。
她怎么可能跟沈姒计较?
假模假样地生完气,周子衿将这一话题轻飘飘地掀过了。
“当然当然,义不容辞。”沈姒心里感动地一塌糊涂,“青青,你可真是我最仗义的小姐妹了。”
这份感动也就持续了几分钟。
[许昭意: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许昭意:听说某人在机场为了前男友悲痛欲绝泣不成声呼天抢地声嘶力竭心如死灰了?]
[许昭意:啊,难道某人已经和前男友复合了?上次在海岛不还坚决抵抗嘛,原来负隅顽抗迟早缴械投降。]
我日。
知道许昭意成语多了,嘲讽人三句话七个成语,简直有毒。
看着满屏幕的亲切问候和诚挚“嘲笑”时,沈姒抬了抬眼,磨了下后槽牙,皮笑肉不笑地问,“青青,你是不是跟昭昭胡说八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