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朱砂和黑狗血的正煞之气,配合上铜本身化煞驱邪的特性,以及这押镇神咒,寻常白煞黑煞,见之应该就不会化煞,血煞挡不住几下的,商匠,若是你会神婆路数,应该能成大才。”
“回头有时间的话,你可以来朝阳宅找我,我们可以聊聊,或许你还能锻造出来更好的驱邪之物,十六,你也多和老商沟通沟通。”
商匠眼中更兴奋了,他连连点头,说求之不得。
接着他又赶紧拿起来另一个被裹起来的哭丧棒,说道:“罗先生,上一茬那位老太太不是说有人把铡鬼刀当飞刀使么?我寻摸了一下,多打造了一根哭丧棒,免得这棍子也被消耗了。”
“回头我和陈先生聊了,再多锻造一些东西。”
我:“……”
此刻我才发现,商匠不知不觉呛人的本事,比之刘文三也不遑多让。
哭丧棒我有一根了,这一根自然就交给了陈瞎子,陈瞎子明显比较满意。
之后便是让冯保将张尔从车上抬到商匠院子里来晒太阳,接着我又安排冯军送最后一把铡鬼刀去柴家,交给何老太。
我则是跟着商匠去他的工具间,和他说关于定罗盘其他风水盘的事情,以及画下更多的图纸,这期间我也将定罗盘交给了商匠,让他钻研。
时间一晃而过,等我说的差不多了,从工具间出来的时候,外头的阳光已然炽烈无比,瞅了一眼手机,竟然已经下午三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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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头,冯保杵在门槛下头抽烟,杨兴站在商匠家门口守着,我到院子里的时候,他还瞥了我一眼。
陈瞎子则是坐在堂屋的一张椅子上,铡鬼刀和铜制哭丧棒都横放在双腿间。
本来平躺在院子里晒太阳的张尔已经醒了!
他站在院子里头,脸一直冲着阳光晒着,本来苍白的皮肤被晒得透红。
我出来之后,除了陈瞎子只是别起哭丧棒和铡鬼刀外,冯保和张尔都看向我。
“张叔。”我喊了张尔一声,不过我眼中还是有抑制不住的几分复杂。
张尔点点头道:“冯保和我说了点儿,陈先生也讲了,多亏你们及时赶到,否则的话,我就栽在阴宅里了。”
“那里头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你都直接撞祟?”我抑制住自己的复杂思绪,询问道。
张尔沉默一下摇头:“我自下了那个暗井,进了那道门,只是觉得后背被人吹了口气,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了。”
“这……”我眉头紧皱起来,张尔连照面都没打就撞祟,这也太可怕了一些。
紧跟着,张尔又开口道:“那地方,下一次再去的时候做足了准备,如果有极为强烈的镇煞之物,应该不会撞祟,我身上没有。”
低头张尔就瞅着我腰间,道:“你腰头有一根哭丧棒,陈先生本身是个开路人,鬼祟都躲着他,我中招也是情理之中。”
他这话的确没什么问题。
其实据这段时间的了解,我也发现了张尔虽然是风水师,但是他的手段,并不全是正道的路数,就如同上一次画鬼符,反倒是利用撞祟来对付偷寿老头。
那鬼祟容易让他撞祟,也理所当然。
此刻,陈瞎子已然走到了我和张尔的身边。
他平静的开口道:“十六,关于柳昱咒的事情,我也和张先生说过了,他认为可以谈。”
“你不是还有事情要问,再问完我们就出发去找柳昱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