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叶天离开醉仙居,又陪着乐春四处转了转,倒是让这两名乡下来的少年长了些见识。
当然,也因地方雅言不同,闹了不少尴尬之事。待回到学府,已是月影出现、煌日沉眠。
回到院子后,二人各自回房。
今朝游戏玩耍了半日,叶天虽感疲惫,却未倒床就睡。
修行漫漫,其修远兮。
先是观摩了一阵子炼神图录,接着,叶天运转功法,修习元力。
……
光阴荏苒,十日时间,便这般无聊却又有趣的渡过了。
眨眼间,便已到了年关之际。
在荒城,每到这个时候,学府便会放假,让学员各自归家,放松之际,也陪伴爹娘。
而皇城的学院,却是不然。学员若要归家,自是可以,但大多归家的,也只是距家不远,或者家在皇城的人。
像叶天这种距家万里之人,则是选择留在学府。
叶天虽想念家乡,只是奈何相距遥远,若他如今是聚气境,自是不怕,最长只需三日,或可到家。
可如今他才是通脉,无法御空飞行,即使骑快马,也需一月有余,时间根本来不及。
这一日,叶天和乐春正在修炼,忽然院外来了一位身穿宫女服之人。
那宫女来到院外,见院门开着,里面安静无比,心下好奇疑惑,走了进来。
左拐右拐,终于见到在屋后竹林的少年少女。
叶天实则早已察觉来人,见到宫女,睁开眼睛。
“这位姑娘可是找人?”
女子见到叶天看来,施了一礼,从袖中取出一封信来,道:“这位公子,我奉我家小姐之命,来送一封信。”
“送信?”
叶天闻言,走上前来,将信封拿过,并对乐春道:“看茶。”
宫女闻言,却是摆手,道:“公子不必麻烦,贱妾这就离开,只是我家小姐说了,希望信上所说之人能在明日按时到约定地点。”
“哦?”
叶天看着手中信封,问道:“你家小姐可有说此信送给谁?”
“我家小姐只说让我送来太清学府易尘长老的院子,至于到底送给谁,我家小姐却是未曾明示。”
“你家小姐是谁?”
“回公子,我家小姐乃是当今齐谣郡主。”
……
送走这名宫女之后,叶天却是有些犯难了。那女子来自宫中,且此信乃是当今郡主送来,十之八九便是来寻自己的师兄师姐的。
可如今院子里除他二人之外,其余人皆不在。他要如何处理?
想暂时不管,然对方要求明日必要赴约,若是耽搁了,岂不是给师兄师姐招了失信名声?
“先看看是何事,明日我去给对方说明一番,想来对方也不会责怪。”
至于不经同意便拆信这事,叶天却是心中没有半分自责。只因尹小燕临走时交代过,她们不在期间,此间任何事,他都可全然做主,不需征求她们同意。
打开信封一看,上面写着的竟是让自己前去。
“这信……是给我的?”
叶天心中疑惑不解,自己与那齐谣郡主可谓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自己更是只听其名,未谋其面。
可这人,却差人给自己送信,何由?
继续朝下看,叶天心中更是如同坠入迷雾,四望不识方向。
原来,这信中所书,乃是明日皇族欲在北山寺召开一场佛会,为的乃是为当朝祈福。
此佛会又称寺会,为皇城外北山寺举办,每年一次。在那天,当今朝廷圣上,甚至诸多王公贵族以及诸世家之人,都会派遣代表前往参加。
这一日,对于许多怀着加爵飞升心思的人来说,是一次极好的机会。但因在这一日,他们能够结实诸多贵人,若是运气好,还能被一些世家看中,从而一飞冲天。
但对于修行者而言,这寺会却是如同蚊蝇,勾不起多大兴趣。
叶天心中怀疑惑,但苦思无解,他和对方不识不说,对方不会不知自己乃是修行之人,邀他参加此次寺会,怎么看怎么怪。
“罢了,只能等明日再看了。”
……
第二日,待朝日初升,霞光洒落,叶天交待了乐春几句,丫头死活要跟随,却被叶天严词拒绝。
这邀约处处透着诡异反常,他不能确定是否是有人欲对自己不利。带上乐春,岂不是让她置于危机之中?
安抚了丫头好一阵,乐春才委屈着答应下来,叶天自己,则是独自一人来到了约定地点。
此处乃是皇城北部一街道旁,这时候,街上已有许多贩卖早点之人正在营业,吆喝声此起彼伏。
见时间还早,叶天买了一碗馄炖,拿了一个油饼,先来解决一下口舌之欲。
……
皇城北部,距城五百里,有一宝刹,名为北山。
平日里,此地香客不是很多,但也决然不少。传闻,寺里有一名得道高僧,能够看出人内心魔障,替人祛除心魔,是以,这寺庙虽不是秦国第一佛寺,却比第一佛寺更为普通百姓所信任与称道。
然今日,虽寺门大开,却不见一个布衣之人身影。纵使那些小型世家的贵妇人,也没有来此进献香火。
寺门外有两名僧人,正拿着扫帚清扫地上落叶,忽然,一名僧人发觉地上的落叶微微抖动起来,接着远方传来嗒嗒之声,端是一队铁蹄践踏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