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应答声江绾儿这才松下心弦,许是深夜,困意很快来袭。</P>
再次醒来已是天亮。</P>
江绾儿第一眼便是看向床榻边,见着没人这才安心。</P>
睁着双眸望着床顶发呆,从昨夜到现下,发生的一切似是做了一场梦似的。</P>
躺了片刻,江绾儿便起了身。</P>
“叩叩叩……”</P>
屋外响起了敲门声。</P>
“谁?”江绾儿询问道。</P>
“姑娘,是我。”夏苓的声音响起。</P>
闻言,江绾儿赶紧将门打开。</P>
只见着夏苓与香竹皆站在屋外。</P>
“姑娘……”见着江绾儿第一眼,香竹便瘪着嘴带着哭腔。</P>
“快些进来,你们二人昨夜可有受伤?”江绾儿担忧的询问。</P>
“我们没事,不过是些小擦伤,倒是姑娘你……”夏苓进屋答道。</P>
香竹将洗漱的水放置在洗脸架上,随即说道,“对啊,昨夜我们真的很担心,想要来寻你,但是沧宗说你无事,硬是拦住了我们,我们可是担忧了一宿不睡,现下见着姑娘才放心。”</P>
“我真的无碍。”江绾儿说着,随即过去洗漱。</P>
“诶?姑娘,这大冬天的怎么还有蚊子?”香竹在一旁惊讶出声。</P>
闻言,江绾儿也觉着奇怪,双眸朝着屋子四周看了一遍,并未见着蚊子,“我怎么没见着?”</P>
“姑娘你脖子上不都是蚊子包吗?密密麻麻的,看着怪渗人。”香竹伸手指着江绾儿白皙的脖子说道。</P>
话音落下,江绾儿这会儿才反应过来,急忙伸手捂住自己的脖子。</P>
一旁的夏苓闻言看过来,江绾儿对上她的视线,心中羞臊。</P>
随即磕巴的开口,“可……可能……这……这冬天出来……活动的蚊子……都特别毒吧!”</P>
说罢,她也觉着自己这借口离谱,心中发出了无声的哀怨。</P>
都怪那人!</P>
“哦,原是这样。”香竹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P>
随后继续伺候着江绾儿洗漱。</P>
期间江绾儿偷偷观察着香竹,并未发现何异常,许是真的糊弄过去了罢。</P>
洗漱之后,梳发髻时,香竹口中仍喋喋不休的埋怨着这蚊子歹毒。</P>
江绾儿面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将视线落在铜镜上。</P>
只见着白皙的脖颈上布满了好几个深浅不一的痕迹,心中暗暗的埋怨着那罪魁祸首。</P>
香竹看不出来并不代表别人也看不出来,这可叫她如何见人才好。</P>
心中烦躁着,随即唤来了夏苓。</P>
“姑娘……”夏苓进屋,视线在江绾儿的脖颈处停留了一瞬。</P>
江绾儿尴尬的眸色闪躲着,随即道,“你去帮我寻条围脖过来,今日有些冷。”</P>
说罢,江绾儿都不敢直视夏苓的眼睛。</P>
“是。”</P>
幸好夏苓应答之后便离开,江绾儿又将自己的脖子凑近铜镜,看着实在是不忍直视。</P>
没一会儿,夏苓便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浅色的围脖。</P>
江绾儿将围脖戴上,脖子被围着严严实实,这才看着顺眼了些。</P>
“方才见着府上的嬷嬷了,说让我们到前厅去用早膳。”夏苓在一旁说道。</P>
“嗯,我们现下便过去吧!不好让人家久等。”江绾儿围上着围脖心里的底气足了些。</P>
待到了前厅,只见着前厅里早已有人在等候。</P>
“想必是侯府的姑娘,妾身的夫君是这处的县令。”一看着年龄只有二十多岁的女子上前福身行礼。</P>
江绾儿急忙上前,“夫人快些起身,民女只是暂住在侯府的表姑娘,可担不起夫人的礼。”</P>
说罢,只见着县令夫人李氏轻笑,“原来是表姑娘,是我眼拙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