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知微笑着点头向伊瑞尔表示感谢，稳稳的坐在椅子上向眼神有些飘忽的基尔加丹提出了困扰他多年的第一个问题。

“老友，为什么你当年不听我的劝，一意孤行的要带着全族投靠来历不明的萨格拉斯？”

基尔加丹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维纶的问题，反而是以问代答。

“我也想问问你，为什么当初你会坚决反对加入燃烧军团？是因为你那赋的预见能力看到了什么吗？”

维纶和基尔加丹决裂之前相交莫逆，彼此对对方的脾气都知之甚详，他似乎对基尔加丹的反问早有预料，并没有对此感到恼火。

“是的。”维纶毫不避讳的点零头：“虽然看得并不清晰，但我确实预见到了，追随燃烧军团会为艾瑞达一族带来灾难性的未来。”

“事实证明……”维纶自嘲的笑了笑：“我的预见是正确的，虽然当时的我并不希望这种未来真的有实现的那一。”

“预见……”基尔加丹双眼有些放空，面带讥讽的笑了笑：“是啊，赐的预见能力。”

“明明你在战斗和教导学徒上比不过萨奇尔和阿克蒙德，在政务的处理能力上也落于我之后，但凭借这份上赐予的预见能力，你却能稳坐艾瑞达执政团的首席交椅，始终为我们指明最优的发展道路。”

“然而，维纶。”基尔加丹似笑非笑的看着面露复杂之色的先知：“时隔多年，我必须要出这句话，你，其实并不懂人心。”

让基尔加丹意外的是，维纶并没有因为他的评价而表露出任何异样之色，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哦？你似乎自己也察觉到这个问题了？”

“是啊。”维纶轻轻叹了口气：“人心永远是不知足的，我能为艾瑞达人指出理论上最优的路，但……也仅仅只是理论而已，在文明发展的过程中，我不可能照菇所有饶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