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梓柯眼睛一亮。</P>

从她脚下蔓延出的阴影塞满了这间小小的房间。冷暗瞪大眼睛，看着那些高矮的纸箱子在李梓柯的阴影下迅速消失。</P>

阴影退去。</P>

这间房间里干干净净，仿佛什么都没放。</P>

冷暗的手微微颤抖：“……你在之前的副本里都这样？”</P>

李梓柯点头。</P>

冷暗咬牙：“你怎么又往你的阴影空间里捡垃圾！”</P>

李梓柯茫然：“啊？这些都是垃圾？”她嘟哝，“我还以为这些都会是正规军的器材呢。”</P>

“谁的器材会这样塞进小纸箱里啊？”冷暗的手不抖了。她手又稳又快地敲了下李梓柯的头：“而且你都没打开箱子看看是什么就往阴影空间里塞？”</P>

李梓柯摸摸一点都不痛的头：“它们都放在这里了，应该不会有多危险的吧？”</P>

“而且！而且！”李梓柯迅速改口，“而且在我把它们放进阴影空间的时候，阴影不觉得它们是危险的！所以我才放的！”</P>

冷暗有点想再打她：“你以为我给你搓的阴影空间是什么？”</P>

她咬牙切齿：“安检机吗？还是垃圾场？”</P>

李梓柯干净利落地抢答：“是我放宝贝的地方！”</P>

冷暗深吸了口气。</P>

她又生气又高兴，狠狠瞪了一眼李梓柯，再翻了个白眼：“要是我下次去看你的阴影空间还是垃圾场，你就自己造一个吧。”</P>

“哎呀，老师——别这么狠心嘛——”李梓柯笑嘻嘻地贴着她走。</P>

冷暗再吸了口气。她怎么看不明白呢？李梓柯仗着自己是她学生，就在她面前为非作歹——最可气的是，她还没办法拿这个小孩怎么办！</P>

她再怎么说，都是李梓柯的老师；更不用说李梓柯的年纪比她小许多，她不可能真的和李梓柯置气。</P>

李梓柯笑嘻嘻地拱她。在和莉莉相处的那段时间里，她也学了不少可以和别人增近关系的方式。</P>

比如现在，她就学着莉莉对黑玫瑰的行为，试图让冷暗没那么生气。</P>

冷暗刚刚的那点子火气都跑空了。她叹了口气，敲敲李梓柯的头：“阴影空间太杂乱，也会影响到你。”</P>

她顿了顿，再补上一句耳熟的：“我这也是为了你好。”</P>

李梓柯认真地点头：“我知道老师是为了我好，我之后也会整理的！”</P>

“你？”冷暗瞥她。</P>

李梓柯迅速漏气：“其实，我有个朋友……”她挑着捡着，和冷暗说了夹心软糖的事。</P>

冷暗听了，问：“你找了个劳工？”</P>

“不算吧。”李梓柯犹豫，“这应该是朋友之间的互帮互助？”</P>

冷暗嗤笑了声：“你和她算朋友吗？”</P>

她戳戳李梓柯的额头：“你是SS级玩家，她呢？她得了你的那么多积分，连着升了几级？”</P>

李梓柯沉思：“玩家等级有差距，就不能是朋友了吗？”</P>

冷暗再戳戳她的额头。</P>

那枚小小的圆锥形金属件，正悬在她身体的阴影中间。</P>

冷暗说：“她不可能把你当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