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房间里，本来也没有人。</P>

李梓柯给足了那些呆在二层的人时间。</P>

她也给够了机会。</P>

李梓柯平静地继续走。</P>

她的脚步毫无声息，仿佛一片轻盈的羽毛那样飘到了第二扇门前。</P>

她抬起了枪口。</P>

李梓柯能听见那些躲藏在阴影中的，人们的窃笑。</P>

她们说，在外面的人肯定不敢进来，也不会开枪的。</P>

她们说，听声音就知道是个小孩，一点都不用担心。</P>

她们说……</P>

阴影制成的子弹安静地在枪膛中压缩。</P>

它们安静地倾泻而出。</P>

房门上留下了一串弹孔。</P>

李梓柯松开扳机。</P>

她们的声音消失了。</P>

李梓柯放下枪口。</P>

这一间房间里有人，现在只有尸体——李梓柯已经通过阴影确定过了，这些房间中没有迎春。</P>

她慢吞吞地走向下一间房。</P>

第三间房间，就比前两间都要吵闹很多。藏起来的人们终于知道站在外面的不是一个会惧怕她们的孩子，而是一个握着枪的，会毫不犹豫带走她们生命的死神。</P>

但是她们仍然在纠结是否要打开门。</P>

李梓柯扣动扳机，帮她们结束了这场漫无止境的争吵。</P>

她再往前走。</P>

第四扇门、第五扇门。</P>

有打开门，试图用自己的身体和武器来阻挡李梓柯的；也有一边大骂她，一边畏畏缩缩地缩进角落里的。</P>

她们都被子弹打穿了身体。</P>

李梓柯走过这一堆经过改造的，但将大部分吓人的机械皮肤都遮盖在统一的服装下的尸体。</P>

她走向第六扇门——</P>

黑玫瑰沉重的脚步声沿着楼梯缓步向上。</P>

李梓柯停在原地等她。</P>

于是走上二楼的黑玫瑰，看到的就是一地奇形怪状的尸体，和站在尸体堆后面的李梓柯。</P>

黑玫瑰张了张嘴，问：“都杀了？”</P>

李梓柯摇头：“还没杀完。”</P>

她指了指她还没走到的那些门。黑玫瑰皱着眉看了看，说：“迎春已经找到了，你先去车里等我……帮我照顾一下她。”</P>

李梓柯眨眨眼，点了点头。她把枪挂回自己身上，再走过尸体堆。</P>

在她经过黑玫瑰的身侧时，她听见黑玫瑰问：“为什么都杀了？”</P>

李梓柯歪头：“因为我给过她们机会了啊。如果她们在我倒计时的时候出门，她们就不会死了。”</P>

黑玫瑰一怔。她无声地叹了口气，说好。</P>

李梓柯问：“那我去看看迎春？”</P>

黑玫瑰点头。</P>

李梓柯经过她，继续向前走。</P>

她下了楼梯，才发现一楼躺在地上的，都是呻吟的人。</P>

李梓柯踩过她们胳膊或是大腿的时候，她们还会叫得更大声。</P>

李梓柯困惑地想，为什么黑玫瑰不把她们都杀了呢？</P>

她的困惑也只持续到她回到车上。</P>

车后座上，多了一个昏迷的人。</P>

鸢尾正坐在驾驶座上擦怀里的枪。她看见李梓柯，就和她打了个招呼，继续笑眯眯地擦枪。</P>

李梓柯坐上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