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快步走到还魂面前。她抬起右手，手指的指尖向外展开——内侧的针管和尖利针尖向外弹出，细细密密地戳进还魂的脸周。</P>

她再抬起左手。手背的皮肤向上弹开，变成一张小小的显示屏幕。</P>

莉莉的眼睛中滑过流光：“正在检查记忆。”</P>

“记忆没有问题。”莉莉说。</P>

她喘了口气，指尖的针尖抽出，再度刺入：“感情也没有问题。”</P>

莉莉抽出刺针。</P>

她问：“你们是从她哪里的表现感觉不对的？”</P>

莉莉看绣球，绣球看冷暗。</P>

冷暗看李梓柯。</P>

李梓柯想了想，说：“她对之前的朋友都还有印象，之前的关系也没有问题。”</P>

“能看一下她最近一段时间的记忆吗？”李梓柯问。</P>

莉莉点头。</P>

她已经检查过一次还魂之前的记忆了，因此这次就悠闲了许多。</P>

她的指尖微动，说：“我看看，最近一段时间的记忆……看视频，学习战斗动作……参与正规军……”</P>

莉莉的声音一顿。</P>

“没有了。”她说。</P>

“没有了？”绣球眯起眼，“她接受的任务内容呢？”</P>

“都没有了。”莉莉说。</P>

“怎么可能？”绣球吸气。</P>

“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莉莉瞥她一眼，“听医生的还是你的？”</P>

绣球不说话。</P>

“总之，目前找到了问题。”莉莉抽出手，“在她参与正规军之前，她所有的记忆和情感都很正常。”</P>

“在她参加正规军之后，她的大部分情感也没有问题——但是她的记忆全都是空白的。”莉莉说，“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想到她同伴的去向的，但是显然，她为她们的离开找到了理由。”</P>

莉莉耸肩：“所以她坚信是她的同伴们背叛了她。”</P>

绣球问：“能恢复吗？”</P>

“有机会。”莉莉说，“我试试吧。”</P>

她伸手去扯还魂的领口，问：“你们还有要问她的事情吗？”</P>

绣球摇头。</P>

“那我先带走了。”莉莉点头。她扯着还魂，迅速离开了这间审讯室。</P>

审讯室中，只剩下了绣球、李梓柯和冷暗三人。</P>

绣球朝两人点点头：“如你们所见，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今晚也没什么需要麻烦你们的事情，去休息吧。”</P>

李梓柯点头。她拉了下冷暗的袖子，先后走出了房间。</P>

冷暗问：“就这样回去休息？”</P>

李梓柯点头：“先休息吧。”</P>

两人对视。</P>

冷暗勾起嘴角。</P>

她们自然是会先休息的。</P>

但是在休息完之后，她们会去做什么……</P>

就不是在现在这个时候就商量明白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