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暗点头。</P>

“如果她说了与提问相关的答案，还请你转述给我。”绣球说，“那样我才能解除对她的视网膜封锁。”</P>

她将书本摊开，继续慢吞吞地看书。</P>

冷暗应下。</P>

还魂迅速转向冷暗的方向，问：“还有别人在？”</P>

“当然啊。”李梓柯眨眨眼，“我和冷暗都在。”</P>

“……那你还来问我干什么。”还魂冷笑，“你们不能直接告诉她们想要的情报吗？”</P>

“不能啊。”李梓柯理所当然地答，“她们要讯问的人是你，不是我们。她们想要寻求的答案也不是我们的答案，而是你的。”</P>

“我怎么可能说出本应由你说出的答案呢？”李梓柯问。</P>

绣球抬眼，迅速瞥了一眼李梓柯。</P>

除去正中央的这一小片空间，她的视野外侧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塞满了文字的方格。</P>

还有一个和黑玫瑰的电话界面。</P>

“她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绣球说，“我听到了之前曾经出现过的乱码。”</P>

“嗯。”黑玫瑰平静地应声。</P>

“要怎么处理？”绣球问，“都杀掉？”</P>

“不。”黑玫瑰说，“再看看。”</P>

“我觉得她们会对我们造成损害。”绣球不卑不亢地反驳，“还是死了比较安心。”</P>

千日草的电话界面插了进来。</P>

“我正在根据李梓柯的回答来反推乱码内容。”千日草的语速很快，“她说的大多数话都不会被制造成乱码，可以反推和破译。”</P>

“而且。”千日草骤然提高了声音，“你不记得之前你做的那些事情了？你要给新人留下心理阴影？”</P>

绣球小声地哼了声。</P>

“如果她们都死了，就不是新人了。”</P>

“你！”千日草气急败坏。</P>

“行了。”黑玫瑰平静地打断她们的吵架，“莉莉说，李梓柯或许能让我活久点。”</P>

绣球沉默了会，才说：“那更要抓起来了。这么重要的人，不抓起来，我没办法安心。”</P>

“省省吧。”莉莉的电话界面也插了进来，“我都打不过李梓柯呢。更不用说她身边还有一个老师在——你也不想我们和对方交恶吧？”</P>

绣球不吭声，只沉默着再翻了两页书页。</P>

李梓柯已经围绕着还魂之前的事情，转着圈子问了好多问题了。</P>

听她还要问，还魂不耐烦地摇头：“我确实没有同伴了——她们都进了更高层当人上人，是我的上司和老板，当然不可能是同伴。”</P>

冷暗迅速低声和绣球说了这句话。</P>

绣球的脸色微变。</P>

她低声和黑玫瑰说：“首领，她们真的加入了正规军。”</P>

黑玫瑰沉默了会，才轻轻地说：“是啊……我们早就应该在莉莉带回那两个人的时候，就知道的。”</P>

——这个世界重复而无聊的时间线，终于迎来了会打破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