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成小比大魔王身体的那座冰雕，与之前相比融化了更多，她的脚边都蓄起了小小的，堆满了雪和冰的小水坑。</P>

李梓柯问：“你痛吗？”</P>

小比大魔王摇头。</P>

李梓柯再问：“你的身体已经完全不像一个活人了。为什么你还会活着呢？”</P>

小比大魔王脸上的空洞半闭。她抬手，指了指正在啃大黑尾巴的比格。</P>

大黑没搭理比格，比格啃得更起劲了。</P>

白天晴说明：“因为她的狗，她才能在自己的身体已经死了的情况下，还保持着活人的状态。”</P>

李梓柯点头。</P>

她姑且没有新的问题了。</P>

汪汪队立大功也和大黑叙完了旧。他试图把比格往边上驱赶，但它牢牢地咬着大黑的尾巴，所以他也不能真的赶它。</P>

汪汪队立大功整理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端坐在后座上。</P>

他张口就问：“这个车子是从哪里来的？”</P>

李梓柯眨眼，平静地反问：“你是怎么活着的？”</P>

“……”汪汪队立大功沉默了下，给自己挂上一个假笑，“我们现在要去雪山圣地吧。向导呢？”</P>

“我是向导。”白天晴说。</P>

她已经察觉出了些对方情绪上的不对劲，但她还坦白说了自己的身份。</P>

汪汪队立大功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些。</P>

他问：“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到雪山圣地？”</P>

白天晴皱眉。</P>

李梓柯原本打算斟酌一下措辞的。</P>

但是汪汪队立大功的语气太不友好——至少对她和白天晴都不友好。</P>

李梓柯说：“你最好能回答问题。”</P>

汪汪队立大功冷笑：“你问了什么？”</P>

“……”李梓柯眯眼。</P>

汪汪队立大功占了一点儿话头上的便宜，就开始得寸进尺：“你不过是个小孩，懂什么！你又凭借什么问我！”</P>

白天晴的眉头更紧了。</P>

她冷声说：“你注意措辞。”</P>

汪汪队立大功继续冷笑：“她不过是凭借运气好才一点儿伤都没有！就算你是向导，也不应该护着她！”</P>

白天晴一愣。</P>

她看向李梓柯平静的脸。</P>

李梓柯没有生气。</P>

她脸上一点儿复杂的情绪都没有。</P>

李梓柯只平静地问：“你打算自己去雪山圣地？”</P>

汪汪队立大功嗤笑了声：“不然呢？——哦，还有你和小比大魔王。”</P>

李梓柯问：“其余的人呢？”</P>

“……比如，骨头妈妈？”</P>

汪汪队立大功继续冷笑：“她？在发现死人也能通关之后，她和她的那只狗就都去死了！”</P>

李梓柯盯着他。</P>

汪汪队立大功有点儿神经质地挥舞手臂：“现在有一个完成副本任务的机会放在我面前，为什么我不选择这个机会？为什么我要去考虑她们！”</P>

李梓柯沉默着看他。</P>

她的双眼中跳跃起隐约的澄黄色火光。</P>

她说：“那好吧。”</P>

汪汪队立大功扯了扯嘴角：“向导，你快点把车开到雪山圣地——”</P>

李梓柯摘下了防风镜。</P>

汪汪队立大功说话的声音停住了。</P>

他的双眼中，映照着李梓柯眼中的明亮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