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梓柯不动声色地挑眉。</P>

她不耐烦系统这个吞吞吐吐的样，便追问：“她怎么了？”</P>

系统犹犹豫豫地说：“之后她就不是Npc了。”</P>

李梓柯有点儿沉默。</P>

她张张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和这个听起来完全不聪明的系统对话。</P>

她说：“那你别说的像是她要死了，好吗？”</P>

系统干笑了声，说：“不能对玩家泄露嘛。”</P>

系统的声音是李梓柯熟悉的，富有感情的机械音。虽然她更想听到系统用女声讲话，但系统不主动说，她也不会问。</P>

但系统刚刚说出来的内容，实在是有点儿太不聪明了。</P>

李梓柯翻了个白眼：“好，她终于要离开Npc的身份，重新回到玩家的身份中了。我提前恭喜她——然后呢？”</P>

“我看你喜欢她。”系统说，“如果你之后还想和她有联系，可以提前预约一下。”</P>

“别以为我不知道。”李梓柯再翻白眼，“所有从Npc变回玩家的人，都会被抹除所有当Npc时候的记忆。”</P>

“我怎么预约？”李梓柯问。</P>

系统犹豫着说：“……不是所有的记忆都会被抹掉。”</P>

它说话的声音小了些：“白天晴和白雪的母女关系，就是从玩家时带过来的。”</P>

李梓柯不想搭理它。</P>

系统继续说：“如果你想保留她对你的感情，那可以向我申请。”</P>

李梓柯点头，随口说：“那就保留吧。”</P>

系统不说话了。</P>

李梓柯抬了下嘴角，问：“怎么了？”</P>

系统沉默了会。</P>

它小心翼翼地问：“你真的喜欢她？”</P>

“？”</P>

李梓柯有点茫然地看了一眼正在驾驶轿车的白天晴。</P>

李梓柯问：“你不喜欢？”</P>

系统犹豫了下，才说：“我没有喜欢的感情。”</P>

李梓柯挠挠头发，随口和它解释：“我喜欢白天晴，白天晴也喜欢我。对她来说，我大概像是她的孙女吧？”</P>

系统问：“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也能被当做家人吗？”</P>

“当然了。”李梓柯随意地耸肩，“我也会把她当作我的奶奶。”</P>

“那……白雪是你的妈妈？”系统问。</P>

“……”李梓柯调整了一下坐姿。</P>

白天晴问：“怎么了？”</P>

“没事。”李梓柯回。</P>

她干笑了几声，和系统说：“白雪不是我妈。”</P>

系统有点儿被弄糊涂了。</P>

已知白天晴是白雪的生母，她们二人是母女关系。</P>

白天晴又把李梓柯当作自己的孙女。</P>

从辈分上说，白雪应该也会把李梓柯当作自己的女儿啊？</P>

李梓柯再度翻了个白眼。</P>

还好她没有摘自己的防风镜，不然她时不时就翻一个白眼的样子，肯定会被白天晴注意到。</P>

李梓柯放弃了：“随便怎么理解吧。”</P>

系统问：“那我按照‘白雪把你当做女儿’来理解了。”</P>

李梓柯：“……等一下，不是这么理解的！”</P>

系统：“那要怎么理解？”</P>

李梓柯：“……”</P>

她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感觉自己之后还是少和系统交流才好。</P>

不然，她迟早要因为和这个不聪明的系统聊天，而觉得自己的语言系统有一点问题。</P>

李梓柯说：“你……先去了解一下人类之间的情感和关系吧。”</P>

系统：“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