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丈母娘岁数也不小了,他不记得李靖的妻子最后如何,写史书的那些人特别操(和谐)蛋,女人大多都是一笔带过,十分的不地道,知不知道男女平等?
所以他想让御医去给陈氏时常做做体检,以防哪天一躺下就起不来了,还有朝中的那几位重臣,都要给予优待。
大家活的长久些,即便还是不能挽回,那就提高点生活质量也是不错。
今年那些大夫们要举行的杏林大会定了六月份,多招一些名医进京,孙思邈那狗东西,整天东跑西颠的,就想着去成就陆地神仙的伟业了。
你要是老老实实的和何稠他们一样,在京中办点学堂,教出些有用的弟子来,那得是多大的功德,不比你四处乱跑强?
对孙思邈这个不服管的家伙,李破是深有怨念,心说也就是老子把天下平定了下来,不然你走到路上说不定哪天就被山贼给杀了呢。
来自皇帝的诅咒……也没屁用,人家孙思邈正在贯彻着自己的人生准则,一路医治病患,已经去到了岭南,正在蛮族的寨子中跟巫人讨论着治疗瘴毒的方法。
人家如今快活着呢,走到哪里只要显些手段,就能得人以礼相待,连野蛮的蛮族也视他为救苦救难的活神仙,有什么好东西都拿出来,任他取用。
皇帝在那边都得不到这种待遇,如果李破孤身一人到了岭南,说不定就会被蛮族捉去,炖成一锅很香的两脚羊。
…………
“哥哥,俺想跟你说件事,哥哥你可得给俺做主才行。”
陪同李破一起前来的罗士信说道。
李破一听做主两个字,立马稀罕的看向罗士信,“你也要人给你做主?是谁得罪了你,这可真是稀奇,赶紧说来听听。”
罗士信乐呵呵的连连摇手,“哥哥误会了,谁又敢得罪俺呢?不怕打吗?就是前些日程大郎寻到俺门上,想把他家女儿许配给罗成那小畜生,哥哥您说俺答不答应?
本来俺还想着等罗成大些,再求哥哥给寻上一门好亲……”
李破嘴角抽动了一下,当了皇帝这么久他还真没干过配鸳鸯的事情,这要搁在民间,估计就是一个话本故事了。
如果把罗三郎家的罗成换成穷书生,故事就会更为精彩一些。
“程知节家的女儿?”
“嗯,程家大娘子叫程金珠,今年十六了,程大郎不成,可生下的这个女儿人不错,是个持家娘子的样子……
俺家那婆娘……肯定不乐意,哥哥是知道的,她是王氏的女儿,儿子纳妾她不管,大妇嘛……总想结一门高亲。
俺没那么多想头,什么世族啊门阀啊,在俺眼里都那么回事,刀下也杀了不知多少,死的时候还不是一腔子血喷出老远,没什么稀奇。
和程大郎家结亲,俺觉着还成,程大郎不很顺眼不假,可他家的妻儿都很不错的,结亲之后也事少,不用多出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亲戚来。”
李破感觉有点怪,罗士信和他相识的时候才十三四的年纪,还是个半大孩子,一晃的工夫,如今也跟他说起了儿子的亲事?
别看罗士信很少见的唠唠叨叨的说了不少,可说的却是头头是道,让李破感觉更是多了几分古怪。
这个直线条的家伙,碰到儿子的事难道就开了窍?
“你既然都这么说了,我还能不点头吗?你自己想明白就成……不对啊,罗成今年才十二……我没记错吧?”
罗士信咧开大嘴笑了,“哥哥记性好,哪会记错,罗成今年就是十二岁,程家大娘子比他大了四岁。”
李破也是哈哈一笑,觉得罗士信跟在他身边久了,思想很是开明,连比儿子大上四岁的女子都能应下,思想境界一下就比当世的人高出了一大截。
“你觉得罗成会乐意?”
“哥哥只要点了头,容不得那小畜生说话,不然俺打断他的腿。”
好吧,开明也有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地道的封建思想……唉,不对啊,这怎么成了我的事了呢?什么叫我点头就成?
于是李破重重的点头道:“程大郎是什么人物咱们都清楚,这么多年都没掉了脑袋,还能把妻儿带在身边,说明有其运道,他的儿女必定也是有福之人。
你既然给儿子相中了,我还能阻你不成?你是想让我指婚啊,还是自己来操办?”
罗士信很高兴的点着大脑袋,混话就又来了,“哥哥就不想见一见程大娘?这么就定下来,俺心里有些不踏实……”
李破满头黑线,挥手就给了他脑袋一下,“说什么呢,你的儿媳妇,我见算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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