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顾慎言揽着叶沁如离开诊所，回到车上。

他发动车子，顺口问道，“想去哪儿？”

“去医院吧，也许我妈能再想起些事情来。”

叶沁如很希望杨丽美能记起过去，又不想过于逼她。

……

到了医院，叶沁如到超市买了芒果，拎着袋子到病房里。

杨丽美正靠在床头发呆，眉头微蹙。

“妈，在想什么呢？”

叶沁如坐到病床前，握住杨丽美的手。

杨丽美回过神，看着她，笑了笑，应道，“来啦！你自己过来的吗？”

“慎言去停车了。”

叶沁如拿出水果刀削芒果，“妈，今天芒果不错，我特意给你买了几个。”

她将削好的芒果加了些酱油，递给杨丽美，“尝尝看，味道还是不是和以前一样。”

“我也好久没有这样吃芒果了。”

杨丽美拿起叉子叉了一块芒果放入口中，“嗯，味道还是那么好。吃到这个味道，我又想起来一些事情。”

“什么事？”

叶沁如有些紧张起来，她已经知道是那个中年男人教杨丽美这种吃法。

杨丽美是不是记起那个男人来了？

“朦朦胧胧中，我记得有个男人姓聂，但叫什么名字，我一时想不起来。”

杨丽美看着叶沁如，“这个人是谁呢？为什么我会记得他的姓？”

“姓聂？”

叶沁如微微蹙眉，印象中她并不认识姓聂的男人。

顾慎言推开病房门进入，见母女俩的表情不太对，问道，“怎么了？”

“我妈说她记起一个男人姓聂，但想不起名字。”

叶沁如抬头看着顾慎言，“有办法查到吗？”

“我试试。”

顾慎言知道仅凭一个姓氏找人，简直是大海捞针。但这个姓聂的人，极有可能是叶沁如的生父。

就算很难，他也要从大海里将这根针捞出来，只是需要多花些时间。

叶沁如又陪杨丽美呆了一个多小时，才和顾慎言一起离开病房，去了停车场。

顾慎言拉开副驾的车门，对叶沁如说道，“上车吧，我们先去婴儿用品店买些纸尿裤和奶粉。”

“好。”

叶沁如的脑中突然响起一道刺耳的声音，她的眼神马上变了，眸光是麻木的冷意。

顾慎言见她站着没动，伸手搭上她的肩膀，问道，“怎么不上车？”

叶沁如侧过身，抬着手刀朝顾慎言迎面劈来。

他愣了一下，敏捷地避开，心知她又发作了。

这次她并没有喝酒，所以不是酒的问题。上回只是碰巧了。

叶沁如见一次没打中，又招式凌厉地攻向顾慎言，双眼没有焦距，明显没有自己的意识。

顾慎言抬手掐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入怀中，紧紧地抱住她，焦急地唤道，“沁如，我是顾慎言，你冷静点！”

“放开我，我要杀了你！”

叶沁如用力挣扎起来，根本不听顾慎言的安抚。她挣脱不开，整个人变得更加暴躁起来。

顾慎言别无他法，只好抬起手刀砍向叶沁如的脖子。她身子一软，在他的怀中晕了过去。

“沁如，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顾慎言抱起叶沁如，将她放到车后座上，再坐回驾驶室，发动车子。

他知道她这种情况送到医院也查不出什么，直接踩下油门，往司徒浩的心理诊所开去。

他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催眠对她进行治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