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怎么会是我呢?(2 / 2)

凤驾鸾归 寸心兰 1662 字 9个月前

郁青青听了,睨了她一眼,扬眉问道:“耶律清莬?是她把你从天牢里救出来的?”

裴满出云轻轻一笑,应道:“此事是小事,日后再同姑娘讲,姑娘难道不想知道我想说的是甚么吗?”

郁青青冷冷一笑,道:“耶律清莬怕我不相信她,为何会觉得我一定会相信你呢?”

裴满出云一怔,有些赧然,道:“咱们…咱们总是旧相识,曾是一家人的呀。”

郁青青冷哼了一声,道:“你何曾将我们当做一家人过?!”

裴满出云听了,面上很是不自在,刻意地忽略了这句话,直接看着郁青青,问道:“姑娘常去将军府的祠堂里拜祭郁将军,可曾注意过郁将军同夫人的牌位之后那两个被黑色绒布盖住的牌位吗?”

郁青青听了,面上一怔,眸中满是戒备,问道:“你问这个是甚么意思?”

裴满出云微微一笑,道:“看姑娘的反应,应是注意到了,姑娘可知那是何人的牌位?”

郁青青睨了她一眼,却应道:“不知,我也曾问过父亲,可他不告诉我,又不许我多问,我便当它们不存在了,”边说着,她抬眸看着裴满出云,秀眉微蹙,又问道:“怎么?难道你私自去过祠堂,因而才知道这件事?”

裴满出云并不狡辩,点头应道:“是,我曾偷偷去看过。”

郁青青见她承认的如此爽快,对她翻了个白眼,并未再开言。

裴满出云垂眸浅笑,继续道:“姑娘可知,沈将军将那两尊牌位放在郁将军夫妇牌位之后,便是想让姑娘在拜祭郁将军时,亦能同时拜祭那两尊牌位吗?”

郁青青心内一奇,应道:“这我倒不知。”虽然心知这个女人的话不能信,却终究拗不过长期以来压在心底的额好奇心,她又问道:“那两尊牌位是何人的?”

裴满出云应道:“一尊上面写的是安北将军杨谨知之灵位,另一尊则是杨将军的夫人的灵位。”

郁青青一疑,扬眸想了片刻,竟是从未听过这位安北将军的名号,又问道:“那位安北将军是何人?为何我从未听义父提过?”

裴满出云轻笑,应道:“沈将军受杨将军的重托,自然不会对姑娘提及这些事情。”

郁青青又冷冽道:“你若有话,不妨直说好了,如此拖沓,只会耗尽我的耐心,到时我可要让侯英带人进来抓你了。”

裴满出云听了,依旧好脾气地笑笑,娓娓道来,将当年杨谨知全家的惨案尽数告诉了她。,o

郁青青听着,亦觉得有些心惊,好好的一位忠臣良将,竟会落得如此下场,便轻轻叹了一声,道:“若你说的都是真的,义父想让我拜祭他,那便拜祭罢,他当得起我一拜的。”

裴满出云轻轻一笑,道:“姑娘莫急,我还未讲完,”抬眸看了看她,继续道:“杨家遭难之前,杨将军其实早有察觉,想保住他刚出生不到半年的小女儿,便命他身边一位郁姓的亲信带着他的小女儿连夜离开了安北将军府,到京城来投奔一位杨将军的故交,盼着能借此法就小女儿一条性命。”

郁青青抿着双唇,问道:“那…保住了吗?”

裴满出云凝视着她,应道:“保住了,那位姑娘被送到了当时正在宣威将军麾下效力的沈将军府中,被那位亲信以父女之名保护着,慢慢地长大了。只是,好景不长,那位副将虽知道杨将军全家已然遭难,却仍不死报国之心,继续在沈将军麾下效力,不幸战死沙场,夫人亦随他而去了。杨将军见那孤女可怜,又是故人之女,不忍她流落街头,便将她收为义女带在了身边,到如今也有十个年头了。”

郁青青听着,面色已越来越难看,她怎会听不出裴满出云口中的孤女正是她自己,只是难以接受,喃喃道:“你…你在胡说……你是在胡说是吧?!怎么会是我呢?!”

裴满出云凝视着她,眸中满是同情,柔声应道:“我知道,你一时之间很难接受。其实,若你不信,大可再去祠堂看看,看看那后面两尊牌位究竟是不是杨将军夫妇便是了。”

郁青青紧紧咬着下唇,眸中满是不可置信,听了裴满出云的话之后,猛地站起身来走到门边,一把将房门拉开,抬眸一看,不由得又是一怔,看着默不作声立在门外的人,颤抖着唤了一声:“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