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月女,职责甚多,有听经、祝祷、抚琴、祈福等等,这一项项的皆需宛瑶宁慢慢习之。
朗清既要住持寺中事务,又要带着宛瑶宁学习,为祭礼做好准备,倒也十分忙碌。他见沈君琰身子渐好,又整日闲居寺中,便让他教授宛瑶宁抚琴。
沈君琰闻言,不由好笑:“你倒是会偷懒,寻得这好差事给我。”
与沈君琰独处时,朗清也不似从前那般严肃,微微笑着道:“若是从前,倒也罢了,只是如今师父刚圆寂不久,寺中杂事太多,实在有些脱不开身。你的琴艺,是从江南名家,自然比我出色得多,将此事交予你,我也放心一些。”
沈君琰闻言,微微垂眸,想那朗清年纪尚轻,从前亦很少参与寺中事务,而今却可得玄逸大师遗命承袭住持之位,想来那些寺中的长老们定然不会心服口服,想来明里暗里没少使绊子,他口中所说的杂事,便是那些事情了罢。想到这里,他便点头应道:“既如此,我便应了,你可要记得我这份情义。”
朗清笑着点了点头:“自然,待你成婚之时,我定有厚礼相赠。”
沈君琰面上一热,却又笑道:“你这和尚,动不动就说我成婚,莫非也动了凡心吗?”
朗清笑容一凛,正色道:“不得胡言,阿弥陀佛。”
沈君琰轻笑,知他自小情感淡漠,似乎从无凡心,便也不再逗他。
倒是朗清,忖了一会,道:“既然应了,月女就交与你了,你可多多教导她。”
沈君琰颔首:“我晓得,”转念又一想,又道:“不过,不知为何,近些日子,三公主似乎有心事一般,总是没精打采的一个人呆呆坐着,不晓得在想些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