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鸾嘴角不着痕迹地扬了扬,正色道:“我知道了,那往后我就不再说,今日与你相见的事,我也不会让旁人知晓。”
“如此甚好。”
……
回到秦家,沈鸾立刻拉着秦戈问:“你觉得如何?”
秦戈很认真地想了想,“你将话说到那个地步他也没顺势而为,而是首先考虑你母亲的处境,单就这一点,我觉得不错。”
沈鸾也这么认为,她以为泽思远会顺着她故意说出来的话表露心思,至少也要透露出对母亲余情未了来,但他并没有那么做。
“这么说我母亲的眼光确实不错,现下就要看母亲对这人还有没有什么想法。”
若金氏只想在沈家待着,觉得如今的日子很好没有别的念想,那这事儿就当没发生过,一切,都以母亲的意思为意思。
沈鸾对秦戈今日的表现十分满意,狠狠地夸奖了一番,“我夫君扮起凶神恶煞来唬人像模像样,我看了都要害怕了。”
“真的?”
秦戈板起脸来,英气的眉毛竖起,“我怎么没瞧出来?”
沈鸾笑趴在桌上,咯咯咯的声音清脆悦耳,秦戈怕她笑多了肚子疼,大掌伸过去给她揉肚子,揉着揉着沈鸾的声音就不对了。
紫烟走到门口本想进屋,立刻又退开,让院子里的小丫头们离远些。
第二日,沈鸾独自回了一趟沈家。
金氏见着了她微微皱眉,“便是秦戈再惯着你,你也得收敛一些,哪儿有成日往娘家跑的。”
“怎么没有,我一日不见母亲就惦记。”
金氏被她哄得眉开眼笑,沈鸾朝紫烟使了个眼色,紫烟上前,将金铃炙放到桌上。
“前两日不是没有买成吗?来的路上我让马车去绕了一圈,母亲你猜怎么着?”
金氏盯着那金铃炙神情有些恍惚,随口应和:“怎么了?”
“我见着铺子的掌事了,没想到是个男子,虽然是个做生意的,但生的气质儒雅,我还与他聊了两句呢。”
金氏的眼神飘忽,从金铃炙上扫过,声音紧绷了起来:“你跟他聊了什么?”
沈鸾装作没在意,语气轻松道:“我就问他为何这铺子里只卖这一样点心,别家点心铺都琳琅满目花样繁多,他这样不会亏本吗?”
“掌柜的说他无所谓亏不亏本,卖这个点心是他的一个心愿,他怕有人会吃不着,所以只卖金铃炙这一样,母亲你说巧不巧,他是不是就是你那日提到的故人?”